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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著一張木然的臉,沉默地聽著。這個浴缸是我和爸爸一塊兒去挑的,兩婦女幾乎跑遍北京城,才尋到這款喜歡的浴缸。勞累一天後,在這裡面泡個熱水澡,舒服得讓人不願意起來。雖然因為這個,讓房間面積變小了,可我認為大大地值得。
她又開始批評我的牆紙,怎麼只有一面牆貼了牆紙?怎麼就黑白二色?這到底畫的什麼東西?不倫不類!如果買了房子,她得把整面牆都重新弄過……
中介都不安起來,朝我抱歉地笑,我卻只是木然地聽著。想起來很早很早以前,一個陽光燦爛的週末,我和媽媽在這裡刷牆壁、貼牆紙,兩個人頭上戴著一頂報紙做的小帽子,我在梯子上高唱:“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頂又刷牆……”
門口突然響起冷冰冰的聲音:“中國水墨畫就是黑白二色,求的是神,而非形,您若不會欣賞,趁早走人。”
婦人勃然大怒,瞪向門口的人,可看門口的女子一身香奈兒女裝,手中提著路易斯威登的最新款皮包,氣質冰冷,眼神銳利,她只能把脾氣撒向我,“你究竟賣不賣房子,賣房子還容不得人批評嗎?”
我還沒說話,大姐就笑著說:“賣是要賣,不過不打算賣給你。請走!”大姐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婦人想發火,可每次和大姐的眼神一碰觸,又立即蔫下來,最後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走了。
我只能對中介說“對不起”,中介小聲安慰我:“我下次一定介紹個好的買家。安撫完我,又趕忙去追中年婦人,安撫另一個顧客。
大姐砰的一聲摔上門,“非賣房子不可嗎?“
“嗯,我大概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工作。”
“也是,做我們這行,忙的時候一天做足十二個小時,你若上了班,連自己休息的時間都不夠,更別說跑醫院了。賣就賣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以後再買好的。可你賣了房子,住哪兒?”
“我正在租房子。”
大姐做到我的電腦椅上,“蘇蔓,我和你商量個事。我的房子你也看到了,房間有的是,就我一個人住,你搬過來和我合住。”
“不用,真的不用了。”
大姐沒好氣地說:“你別忙著拒絕,你聽我說完,一個月租金一千五。你別覺得租金便宜,我條件還沒說完。你只要在家裡做飯,就要也給我做一份。我真是吃膩了飯店的飯,請保姆又不放心,誰知道她會不會給菜裡吐口水。”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大姐又說:“蘇蔓,搬過來吧!也許我的確有幫你的意思,可你也會幫到我,我們算是互利互助。有時候下班回家,屋子空曠安靜得能聽見我走路的會因。我很早以前就考慮過找個人一起住,至少回家的時候能說幾句話,可我的身份在那兒擺著,若去找人合租,那不是成了整個公司的笑話?何況我也不敢隨便找個人來住,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的書房裡又有很多檔案是絕對不能外洩的。你搬過來住,我這些擔憂都沒有了,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還落個幫助他人的美名聲,我這也算一箭N雕。”
我被大姐說得心動起來,畢竟賣房子是必須做的事情,租房子也成了必須做的事情,可合租一套合心意的房子卻非常難。
大姐有幾分生氣,“蘇蔓,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那裡裝什麼呢?到底同意不同意?”
“好!我做飯的時候,給你順帶做一份沒問題,不過,我要把這個屋子裡的傢俱都搬過去。”
大姐皺著眉頭打量了一圈我的屋子,面色沉痛地說:“行!”
可是牆紙、浴缸、洗臉池這些東西是不能搬走的了,不過,關於它們的記憶,我會永遠帶在心裡。
和大姐商定搬家的事宜後,她說讓我安心照顧父親,搬家的事情,她來負責,保證把我的一針一線全都安穩地運到她家。
第二天,我正在醫院裡陪父親,陸勵成突然出現,把我抓到一邊,氣急敗壞地問:“我剛去你家,看到一堆人在搬東西,你的房子已經賣掉了?你現在住哪裡?”
我說:“還沒賣掉。我搬到大姐……就是林清,我以前的老闆家去住。我上次帶人看了一次房子,發現自己的心臟實在不夠堅強,而且也太花費時間,所以索性眼不見為淨,決定等我搬出去後,直接把鑰匙交給中介,隨他們看,回頭我直接籤合同就行了。”
陸勵成還沒說話,剛到的宋翔失聲驚問:“你要賣房子?”
我忙對他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讓我父親知道,“你們怎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