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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似的一片混亂。
然後……
“天殺的!你這個要死的瘋女人一大早兒叫些什麼?”響徹雲霄的忿怒男聲自樓上傳來,強度直逼主打女高音。
雷奈頂著一頭狂亂微卷的黑髮,僅著一條棉質休間褲、打著赤膊的自房內踹門而出,怒氣衝衝地由三樓向樓下大吼,物件當然是一大早練發聲擾人清夢的女管事——褚瑤瑛是也。
他昨天一整夜忙著練琴,直到清晨才好不容易結束。沒想到躺下來才正要入睡,就被這女人穿腦的魔音給吵起來,真是△○……
不過,雷奈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火爆的大嗓門也是造成這驚嚇早晨的元兇之一。
他的吼聲方落,只見其正下方二樓寢室的門也“碰”的一聲被推開了。
“天!發生什麼事了?我好像聽到警報器的聲音。”
胡圖一臉驚嚇迷茫的樣子衝出了自己的房間,身上仍穿著前一晚音樂會表演的禮服,只是如今衣服皺巴巴的,領結也歪了半邊,看他八成又是熬夜作曲搞得廢寢忘食,有點精神失常了。
至於從另一扇門走出的花逸,相形之下便冷靜得多了。只是他一頭平日飄逸的長髮,此刻卻亂糟糟地披在肩上,滿臉睡意濃厚的模樣十足邋遢,若讓平時迷戀愛慕他的那些名媛仕女們瞧見,鐵定會令她們張著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
“嚇!怎麼全是一片霧濛濛的……失火了嗎?!失火了嗎?”
胡圖緊張不己的用雙手在眼前揮了揮,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大叫一聲:“啊!糟了!我的樂譜、我的鋼琴……”他說著說著就又要往房裡衝,急著搶救他的寶貝。
一旁的花逸單手支著額,有些啼笑皆非、又有點受不了的看著像火車頭般,急得團團轉的胡圖,睡意全消。
“胡圖,胡——圖!你冷靜一點。”在一樓的瑤瑛十分無奈地一手拿著鍋杓指著胡圖,一手插著腰。
“你看看!這都是你一大早鬼吼鬼叫造成的。”雷奈居高臨下的瞪著瑤瑛,壞壞地說。
“我一大早鬼吼兒叫?”她仍是一臉虛假的笑,卻語氣危險地發出了疑問。“要不是為了要叫醒小女子的衣食父母——‘您’,我哪需如此費功夫。”她語帶諷刺的說。
這男人實在可惡!
若不是為了每天早上要迅速叫醒他以防大家工作遲到,她豈會一大早就如此勤奮的練發聲,卻是拿來當Morning Call用。
憶起初到一個月的每天早晨,她還以為這位脾氣大得可以的音樂家是故意找她麻煩,但不久她就發現事情並非如此。
倒不是說雷奈有多難叫醒,只是他的起床氣大得令人不敢恭維。
真沒想到堂堂一個國際知名音樂家,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會跟小孩子一樣鬧起床脾氣,令人不知是該哭或該笑。
自知理虧的雷奈,早明白憑他的口才絕鬥不過這位看似凡事好商量、實則惡霸得很的小魔女,不過,胸口的那股悶氣,實在是讓他難以下嚥。
“唉,其實也不能怪胡圖會那麼緊張啦!”雷奈站在一旁雙手環胸的睨著瑤瑛。他的起床氣是出了名的火爆,剛剛瑤瑛害他嚇得從床上跌下來的賬他還沒算清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瑤瑛目光危險地瞟向高她一個頭的雷奈,也學起他的架勢,雙手環胸。只不過身穿炒菜圍裙,加上一手拿著鍋杓的她,除了有雙惡狠狠的眼神外,半點雷奈的氣勢都沒有,只令人感到突兀又好笑。
看到她這般模樣的雷奈不覺哼笑出聲,用一副無奈加嘲諷的口吻說道:“依你這幾個月來的煮飯技術,我想胡圖會以為失火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
“你——說——什——麼!”不待雷奈說完,瑤瑛己怒火沸騰的質問出聲。
“事實就是事實,你再怎麼強辯也是沒有用的上雷奈壞壞的回道,眼神中意有所指,嘴角全是嘲諷的笑。
回想起這位不同凡響的女管事剛來的第一天早晨,那滿桌令人咋舌的“勁爆”早餐,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已然碳化的烤吐司,歸罪於烤麵包機的故障;半面燒焦半面生的培根與煎蛋,則是在瑤瑛囁嚅之下,招供承認自己“不大會”做飯,所以理所當然的“不知道”煎這此一小玩意兒還需要翻面……
到最後,看來看去整桌惟一能吃而且正常的,大概就是直接從冰箱拿出、完全不再需要人工加工的鮮奶了。
可憐他們這五個大男人就在這樣悽慘克難的情況之下,轟轟烈烈地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