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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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要好幾個月都不能過來看他們,外公和舅舅還引以為豪。”
只探聽到了這麼多訊息,思瑞據實相告。沿襲了以前的稱呼,思瑞完全不知道這在別人聽來她和範健仍舊親熱地像是一家子。側過身,司惟沒有詢問更多,反倒不疾不徐地問:“如果範健回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
會嗎?思瑞皺眉,這個問題她都沒有問過自己。不過她想不會,一個從身體到精神都背叛過她的男人又怎麼可以原諒?因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種事無法杜絕了。
視線從思瑞臉上掃過,司惟笑了笑,邁步走開,帶了幾分優雅。思瑞摸摸鼻子跟上,不知道司惟為什麼忽然有此一問,只是剛才司惟看她的眼神又讓她渾身警戒起來,好像又回覆到了那天司惟警告她不準外洩司念逃婚一事時的臨戰狀態。
依舊是那條小田埂,這次換成司惟在前,不過感覺和來時不太一樣。似乎她和司惟之間有一種不湯不水很微妙的關係,只是思瑞怎麼也猜不透。
盯著司惟的後腦勺看了一會,思瑞想來想去剛才沒有得罪司惟的地方。雙手無意識伸進彩條毛衣的口袋,摸到了一片薄薄圓圓的東西,思瑞掏出來一看,是一枚乾淨嶄新的硬幣。好小子,在洗衣機裡面攪和了居然還健在無恙。
記憶忽然回到幾年前,在那樣燦爛的陽光下她曾經收到過三枚硬幣,那是個神秘的永遠的謎團。
真的可能是眼前的人嗎?
就是這一分神,讓思瑞痛恨了自己很久,悔恨了很久。因為一百五十度的近視,因為腳下土埂一滑,她摔向了右側的乾溝裡。三公分的矮跟一扭,一股接近於鑽心般的疼痛湧了上來。思瑞立刻知道她最近是不可能活蹦亂跳了,不知道會不會骨折?
司惟聽到身後的響動,回過身時只看見思瑞一頭狼狽栽倒在旁邊的溝裡,“怎麼,走路都不會?”
思瑞尷尬地笑笑。這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過幾天她就去廟裡拜拜袪袪最近這陣滔天晦氣。爬上田埂,腳用力又是一陣劇疼,思瑞忍著痛開玩笑,“完了,這下子成變鐵柺李了。”確切地說應該是鐵柺王才對。
這時司惟也看出了點不對勁,眉輕挑,不過還是紳士地躬身檢視了一番。他一碰到那腫起的地方思瑞就痛得縮回了腳,“疼的疼的。”
司惟站起身,隨口輕輕說了句:“你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
麻煩……那隻抬起的腳又落了地,思瑞低下頭。這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她這輩子最痛恨麻煩和包袱兩個詞。小時候她跟著爸爸是麻煩,跟著媽媽是包袱,孫家的人也都在背地裡說她是大累贅,似乎她到哪裡都是多餘的。她很早懂事,努力不讓自己成為任何人的麻煩,現在好不容易獨立了,又被司惟稱為麻煩,思瑞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一點點暗潮又湧了出來。
她差點忘了眼前的男人是誰,他們根本就是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別說哭訴,連一點點示弱都不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人的脆弱只能留給自己。
眼前的司惟背對著夕陽,側臉好看得要命,只可惜感覺那麼遙遠。拍掉身上的泥,思瑞甩了兩下腳,擺出公式化的笑容,“好像沒事了,走吧。”
眼睛微抬,眸子間似有什麼在流動,司惟單手攔住思瑞,跟著把她抱了起來,“你這麼走不得走到天黑?”
“謝謝。”輕笑一聲,思瑞別開臉看向外側,無瑕去顧及這個懷抱有多溫暖多性/感。抱就抱吧,她不是十幾歲小女生,不會倔強地為了爭那一點點面子在這裡和他耗著,早些回市區早些分手了事,從此一乾二淨。
一路上思瑞也不說話,只盯著窗外的風景,看天色從橘紅漸漸轉黑。進了城,司惟沒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診斷結果是輕微骨折,需靜養,開了些藥膏和消炎藥。腳傷估計一個月也差不多了,只是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的日子最好還是多多靜養。思瑞只能安慰自己可以趁這個時間驅趕一下黴神。
出了醫院思瑞就急急讓司惟送她回家,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邊她連一分鐘也停不住。覺得她是累贅是麻煩的人思瑞總是下意識排斥,不願靠近半步。
在十三棟樓電梯前思瑞笑著和司惟告別,稱呼起來倒是十分自然,“司先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再見。”
司惟看著思瑞消失在電梯中,手指輕輕撫上額角,有了一絲笑意。是他多心了麼?這個女人似乎不再怕他,但好像彼此間更疏遠了。是他在莆田無意數落她的話讓她較真了?
腳受傷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