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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追月跟鏡王爺說有事轉身就走,就在鏡王爺強烈不滿的目光中離開了。
出了鏡王府赫連追月只問了句在哪?小蜻蜓說在花園,便顧不得跟在後面哭泣著的小蜻蜓,騎馬飛奔王府。
進了王府,一路施展輕功到花園假山,正看見被群妃拋石塊砸著的已經在下沉的雅兒。
赫連追月剎那間心彷彿天崩地裂一樣塌陷,飛身跳進池塘,去救龍愛雅。
來不及弄清怎麼回事的側妃們還在扔石頭,當發現她們砸著突然出現的王爺時都嚇得坐在了地上。
赫連追月抱著龍愛雅躍出水面,再次飛身直奔自己的遠月軒。
經歷了這一場驚心動魄,赫連追月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嚴重,本以為收拾了幾個惡奴就能給雅兒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卻不想這麼快就發生了更嚴重的事情。
赫連追月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緊閉雙目已經陷入昏迷的雅兒,心痛和自責無以復加。他不敢想雅兒這次還會不會原諒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否還能保護她!
陳嬤嬤也受了傷,尤其是手被金管家咬的都見了骨頭,陳嬤嬤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著急的來看龍愛雅。
夏左夏右也來了,當看見才一會不見的小姐已經全身是傷的昏迷著,痛哭失聲恨自己沒跟著小姐。
直到日落龍愛雅都沒有醒過來,遠月軒裡只有陳嬤嬤、小蜻蜓和夏左夏右的哭聲伴著木雕泥塑般懊悔著的赫連追月。
直到外面丫鬟進來報說太醫來了,哭聲才暫變成抽噎,赫連追月才站起吩咐太醫快進來診治。
來的是竇太醫,竇太醫多年來一直專門服侍皇上赫連贏,這次龍愛雅情況危急,赫連追月特派人從宮裡把他接出來。
竇太醫詳細的為龍愛雅把過脈,甚至觀過氣色,卻是搖頭嘆息。
赫連追月就急問:“太醫,本王的側妃究竟怎樣?怎麼還不見醒?”
竇太醫道:“不瞞王爺,側妃是驚嚇過度加上怒火鬱結導致心緒低沉,所以昏迷。俗話說,怒傷肝、思傷脾、悲傷肺、恐傷腎、驚傷心膽。側妃現在五臟俱損,醒來的可能……不大。”
“不——!”聽了竇太醫的話,赫連追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救救她!竇太醫,無論任何方法本王都要她醒過來!”
竇太醫嘆氣道:“王爺,微臣一定會盡力,不過心藥還需心藥醫,最終能否醒來就憑側妃自己的意志了。”
“那本王需要做些什麼?”赫連追月問。
竇太醫說:“王爺,微臣雖不知側妃為何氣至於此,但想必王爺知道,王爺可以試著開解於側妃,側妃有可能聽得見。”
赫連追月道:“如此,本王記下了。”
竇太醫開過藥回了皇宮,小蜻蜓她們煎藥,赫連追月親自喂服。
一連三天過去,龍愛雅仍是未醒。赫連追月、小蜻蜓、夏左夏右、陳嬤嬤輪流在床邊說話開解,可龍愛雅毫無反應。
“王爺,去歇歇吧,您三天都沒好好睡過了。”陳嬤嬤勸著已經滿眼充血的赫連追月。
赫連追月又看看床上毫無知覺的雅兒,自己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竟走到如意樓就進了去,進去正看見雅兒那天用來審問他的桌椅還擺在那,還有那塊雅兒敲了一次又一次的小木頭。赫連追月心酸不已,眼淚掉下來。
還記得初相見時她從斷崖摔落,再相見時她是揮拳一個打五個的胖妹妹,再相見時她在天下第一學堂差點被自己氣哭,再相見時她還扇子還罵自己小氣,再相見時她宛如脫胎換骨清純美絕,那時雅兒數著手指跟自己說:“一夫一妻懂麼?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妻,這是最起碼的。然後他要信任我、懂我、給我安全感、不許別人欺負我、就算我欺負了別人他也要偏向我。”一切還歷歷在目,雅兒卻不願再醒過來……
赫連追月坐在龍愛雅那天的位置上,手裡拿著那塊四四方方的小木頭,眼前還是雅兒一幕幕任性執著的樣子。
“雅兒,都是我的錯,我一錯再錯。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以為以我一個堂堂的北義王爺一定能保護好你,可是卻一天都未曾保護好。……”赫連追月自語著,手裡攥著那塊小木頭,逐漸眼裡現出狠戾之色,那抹狠戾隨著微微收斂的雙目凝聚成火……
“來人!”赫連追月喝令道:“把這桌子椅子搬到遠月軒!叫那天所有在場的人滾到遠月軒見我!”
鳳儀院
樂郡主這幾天都沒出自己的鳳儀院,多數時候都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