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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你當初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有沒有違背天意?你有沒有向你所信仰的神祈求,要他留下來?你私底下有沒有強烈地冀望你父親同意這門親事?如果你可以坦然連說三次沒有的話,儘管留下他吧!我不會再多說一句的。”
�本來自以為處身天堂的拓跋仡邪像被人重推了一把,一下子從雲端處墜下了地面,快得讓他的心臟承受不住。
幾番欲言又止之後,他忍無可忍地咒罵出聲:“你這幾天是怎麼了?老是對我要理不睬的,講話夾槍帶棒不提,性子又彆扭得讓人恨不得捶胸抓狂,是不是你的大姨媽又讓你痛得語無倫次了?”他已氣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
竇惠的心強揪了起來,但仍裝得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說:“才不是,我只是對你的新鮮感退燒罷了。”但是這一招顯然做作了點。
“鬼扯淡!那你幹麼還送我這個玩意?”拓跋仡邪耐煩地往自己腰腹的佩綬一比。
他的問題著實讓木訥成性的竇惠瞪著他腰上的佩帶好半天,最後她只好裝出一副輕蔑的表情,扯另的說:“和一個流亡的貴族談情說愛是一回事,但是你畢竟不是漢人,而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化外夷狄。”
“但是你父親……”
“你好煩!我已經跟你重複說過不知幾回了,他一時昏了頭,才會讓你作白日夢!聽清楚,我不想也不願意嫁給你這個依附人,請你離開,不要再纏著我。”
“惠兒……我實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我只不過離開這個家十天而已,你卻變得像個陌生人……”
“請叫我竇惠小姐!你的確沒做錯什麼,因為你生來根本是個可憐的錯誤,你的驕傲與你身分不符,你的野心也大過你的能力,只當個區區管事就自以為了不起,可以娶像我這樣身分的小姐了?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拓跋仡邪還是堅信她在作戲,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說這樣的話,或是誰重新灌輸這樣勢利的觀念給她,如果給他查了出來,他非痛宰那個人不可。
“竇惠,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人趁我南下買石頭時,跟你碎嘴一堆?或者有人在背後逼你?”他掐著她的肩膀不放,一步一步地將她瘦小的身子推近木牆,居高臨下地鎖住她。
竇惠神色慘白了一下,想扯開他的手,抖著音說:“沒錯!我兩個姐姐來看我,我們談了很多,結果我發現,一提到你,我就覺得分外自卑,矮人家一截,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了!”
“別再說了,你不會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此刻的拓跋仡邪驚訝還是多過氣憤。
“愛慕虛榮?!我不覺得自己是,反倒你黏著我爹,老對他俯首帖耳、鞠躬哈腰的窮酸樣子才像!”
“你……”
“我怎樣?我說中了,對不對?你只是一個可憐的小人!你知不知道,即使紆金拖玉,打扮得像個做官的,仍是掩蓋不掉你一身的粗俗。”竇惠攤開手掌說,“那個腰帶還是還給我吧?”
這回換拓跋仡邪說不出話來了,他強硬下凝聚在喉頭的怒意,刺聲說:“憑什麼?你給我,就算是我的了。”
“好吧,既然你沒自知之明,那就留著吧!不過,我得讓你知道,玉佩像徵君子,而粗裡粗氣的你真是不出我所料,和那塊玉不搭軋,帶著它,你看起來滑稽得噁心。!”
拓跋仡邪聽得顴骨陡爆,額上青筋遽顫,一把無名炬火將他原始單純的愛燒成了狂暴苦澀的恨,他恨不能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更恨不能聽出她話裡的真假。
心一寸一寸死去的他從不覺得自己那麼接近地獄過,他好希望自己能傷害她、責罵她,但他終究只將僵麻的右手挪到腹前,用力扯下玉佩,緊掐在拳頭裡,惡意地朝她臉上重摔過去,她無意去閃,任由那塊擊中自己右頰的碎玉散落在腳邊的軟席上。
僵著背,竇惠怔然望著那塊被憤怒的他掐碎的玉石不語。
而拓跋仡邪以手將她的脖子鎖在木牆上,冷酷地說:“我該一手掐碎你的,但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這個冷血、虛偽的女妖,實在不配當他的女兒,我替他感到悲哀。”
竇惠已經累了,她無法再強扮無情,只能以近乎哀求的口吻說:“我求你,去做你原來打算做的事吧!你肯吃苦耐勞,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自尊專強的拓跋仡邪已遍體鱗傷,再也聽不出她話裡的感情,只是冷冷地說:
“我會成全你的,所以你大可抹掉那種虛情假意的表情,天地為證,終有一天,你會為你今日所說過的每一句話而後悔,而我,會一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