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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過你了!”他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別動。”竇惠的十指小心翼翼地順著他背部那幾近二十來道醜陋、深淺不一的紋理遊行,它們有粗有細,時而平行、時而交錯。
她也曾在夢裡見過他受了傷的模樣,卻未料及到他的背會是這樣的傷痕累累,上天將戰爭的混亂以褐紅色的長疤與泛白的凌亂線痕刻記在他倍受烈陽洗禮的背上,提醒世人他的崛起不是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邀天之幸,他比另人命硬,能從鬼門關逃生,自眾人中脫穎而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成功的背後押注了上萬個破碎的家庭,及一國的生存空間。
竇惠為這些疤痕心疼不已,小手在他的背脊間漫走,隨後踮起腳尖將唇貼了上去,以行動撫平他心底深處的創傷。
彷彿感受到她掌心源源不斷湧出的熱力,拓跋仡邪自然地將身子放鬆了。
她將頰抵在他背上,挨著他的心口呢喃:“看在老天的分上,原諒我!”
拓跋仡邪靜佇原地,兩片肩胛一放一鬆,握起的拳頭張弛,像在抗拒自己。
竇惠好希望他能回過頭來以諒解的眼光看她,這樣她便能偎進他懷裡,與他重頭開始,甚至回到過去。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便旋過身來,以深不可測的眼眸凝視她,厚繭滿布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際,親密地向上探進她的背心,先罩住她的右胸,再朝她的左胸滑去,不顧她的喘息,揉挲她細膩的膚質,命令道:“手環住我的脖子!”
竇惠照著他的意思做,再次問:“原諒我好不好?”
“別求我原諒你,求我好好愛你行不行?”拓跋仡邪將她提抱起來,以一種佔有的手法托起她的臀部緊抵著自己,再強迫她將細腿勾住他的腰,低頭親吻著她的頸項,嘎聲道:“天啊!只要能奪回你,要我送命都值得!”
竇惠悵然了,“而你卻不肯親口說出一句赦免我的話!”
“赦免不是我所熟悉的事。”拓跋仡邪解開她腰上的薄毯往後一甩,節節前進到樹前,兩手往前一撐,將她鎖在中間,以感性的語氣說:“這樣抱著要你才是這些年來教我日思夜唸的事。”
竇惠為他大膽的行徑驚愕得吭不出一句話。
拓跋仡邪膩語如絲,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幾千個無眠的夜我是怎麼過的?
我是用幻想來打發時間的,別的女人永遠都只是粗製濫造的替代品,現在再次證明給我看,你就是值得我苦熬這麼多年。“
彷彿被磁鐵吸住,他那雙鐵手說著便黏上她光滑如絲般的身子,長了厚繭的指腹肆無忌憚地沿著優雅的曲線挲著,自頸項到腳踝,所到之處,無一不撩起她莫名的激盪與矛盾,痛楚與歡愉相互攀爬上她的心頭,不曾熟悉的狂喜像一陣堆高的浪花節節朝她逼近,催促她與他一同湮沒在愛潮裡,她好想放開一切與他墜進情慾深淵,但為什麼她就是感覺不到親密,也感覺不到他的心?
竇惠恍然由夢中醒了過來,沉痛地躲避他的撫觸,急忙要推開他,“不要!我拒絕再接受這樣的懲罰!”
拓跋仡邪雙手一緊地抱住她,“我不是在懲罰你,我是在試著愛你!”
竇惠聞言疾顏振振地詰問:“你把我當母猴一樣釘在樹上發洩叫愛我?”
“這又有什麼不對?和被釘在床上有什麼差別?”拓跋仡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教人忍不住嘔血。
“當然不對!你讓我覺得輕浮、下流不已。”竇惠小臉一鼓一鼓的,看著臉憨皮厚的他不害臊地說這種事。
拓跋仡邪騰出一隻手揉挲她殷紅豐潤的唇與頰,心不在焉地努嘴建議,“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這檔事才稱得上穩重、高貴?”
竇惠目一瞠,頓時結舌,“我……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又沒做過種事!”
“那你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意見!”拓跋仡邪口裡有責備,但眼裡卻漾著笑意。
“你把我弄病了,我能不吭聲嗎?”
拓跋仡邪眉一皺,得意的口氣遽軟,“這次不會了!我以為用那種方法會替你把痛降到最低的程度。”
那是不是表示在床上親熱的話會更慘?為什麼女人的命再好,也只能落得當床墊的下場?上從妃後下至藝妓,無一倖免。
竇惠瞪著他因欲動而氤氳的眼眸,再想到那種撕裂的痛,她死命抵著他厚實如牆的胸,掙扎地要滑下他的身子,“不行,我不能再忍受一次,那會殺了我的!”
“惠兒!別亂動!”以她幾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