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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儘管流著眼淚,但是劉團長並未因此就忘記為沈耘帶領的三排喝彩。
喊完了似乎才發現自己失態,掄起袖子擦乾了臉上的眼淚,看著三排全體:“把老子眼淚都唱出來了,你們這群小夥子,硬是要得。”
不住口地誇讚著,似乎還覺得不過癮,扭頭朝一邊的團屬文藝家蔡青問道:“姜隊長,你看怎麼樣?”
被劉團長稱為姜隊長的,是團屬文工隊的隊長,國家一級藝術家姜濤。作為一個音樂人,他向來是團部文藝匯演的頂樑柱。這裡也唯有他,最適合對這首歌做出點評。
姜濤朝劉團長點點頭,看著沈耘等人,首先開口問的,居然是:“我想知道,這首歌是誰寫的?”
三排官兵的目光齊齊看向沈耘。
沈耘笑了笑,朝前跨出一步,向臺下的首長行禮後,很是從容地回答:“報告,是我作詞並編曲的。”
姜濤眼神一亮。
“這首歌,以駝鈴為主要意象,雖然說是送戰友踏征程,可是,這征程卻有各種解讀。按照我的理解,部隊生活固然是征程,可退伍後的生活,卻是更大的征程。”
“雖然歌詞給人的感覺很傷感,但整體抱著樂觀向上的態度,這首歌,我想,作為一首軍歌,他必然是特別的,有容易讓人銘記一生的。”
姜濤似乎想要把心裡所有的溢美之詞都拿出來。
但是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幾位,忽然感覺都是在對牛彈琴。
心裡抱著遺憾,衝沈耘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是好樣的,希望你能夠再接再礪,創作出更加優秀的作品。”
沈耘點點頭。
三排的戰士在主持人的安排下,正要下臺。劉團長看著還站在臺上的沈耘,略帶些調侃:
“怎麼,被專業人士誇獎兩句,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該下臺了,人家下一組還等著呢。”
劉團長的話瞬間引起旁邊一群軍官的鬨笑。不過對沈耘的印象,倒也好了不少。
“報告,下一組,就是我。”
沈耘心裡壞笑著,臉上卻一本正經。劉團長尷尬了,眼神看著主持人,想要問問是不是這樣。
這住持也是文工隊的老人了,知道劉團長是個什麼脾性,笑了笑,點點頭:“下一組,由二營一連三排排長沈耘為大家帶來《蝴蝶飛飛飛》。”
被沈耘狠狠打了臉的劉團長,作勢要發洩自己內心的不爽,冷哼著朝姜濤說道:“聽這名字,就不咋滴。剛才還是送戰友呢,這會兒就來個蝴蝶,呆會兒是不是還要弄出來個鴿子啥的,咱們歡送會,可就成了動物園了。”
在劉團長身邊的政委實在看不下去了,搗了搗劉團長:“行了,老劉,你怎麼就喜歡打擊戰士的積極性呢。這文藝會演,本身就是個老大難問題。既然小夥子能弄出兩個節目來,咱們就應該鼓勵才是,哪有你這麼說的。”
劉團長固然是個孫猴子,可在政委面前,照樣得安分不少。畢竟這位年齡比他大,軍齡比他大,軍銜還比他大。若非師裡有意請這位鎮著自己,人家早就高升了。
劉團長不開口,可不代表沈耘就不開口了。
“蝴蝶飛過那扇兵營的窗”
或許是從一開始就抱著偏見,劉團長並未因此有什麼感覺。不過無論姜濤,還是政委,忽然間都坐直了身體。
幾句似乎很是溫情的歌唱,將聆聽者的思緒帶入一座靜謐的兵營,一隻蝴蝶呼扇著翅膀,在纖塵不染的窗外,裡頭是士兵們日常擦拭鋼槍。
時不時扭頭看看窗外的蝴蝶,咧嘴一笑。那模樣是那樣的樸實無華。
“蝴蝶飛飛飛”
“你要向遠方”
“可你怎麼卻落在我心上”
“我知道你的路很漫長”
“可你為何留戀兵營留下青春的歌唱”
當沈耘開始重複第二遍的時候,姜濤已經忍不住,跟著沈耘的調子,與沈耘合唱起來。
這位忽然的舉動,讓沈耘一個愣神,差點就出了錯。
一首歌了,這會兒可就不是劉團長激動了,姜濤恨不得跨過前頭的桌子,直接跳上舞臺去湊到沈耘面前。
可是,開口的人,卻是政委。
比起劉團長的那種脾氣,政委就和藹多了:“小夥子是水木大學畢業的對吧?”
這事兒團裡倒是也傳聞過,可是姜濤不知道啊。愣愣看著沈耘,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怪物一樣。
沈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