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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踩雷了”,在讓沈耘有些無奈的同時,也給身後的戰士們提了醒。
自發地組成了戰鬥陣形開始戒備著,有些則護衛著手持探雷針的戰士往前鋪開。
“老王,你戒備,我排雷。注意境界,我又強烈的預感,營部這回又要鬧么蛾子了。”嘴上說著,手裡卻從小腿處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撥開埋在地雷上的浮土。
正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哪裡想到,忽然間在不遠處響起槍身。還好,沈耘的手沒有因此顫抖一下,不然搭上他,兩個人一起被這地雷搞定。
被戰士們保護著的他們兩個自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前邊警戒的戰士就有些倒黴了,被忽然從一家大門裡衝出來的兩人用顏料彈打中,隨即幸災樂禍地說道:“被打中的到了宿營地今晚負責警戒。”顯然,拉練時兩個人警戒是不夠的。
沈耘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一門心思地排雷。如果這麼多人還抵擋不住這忽然間出現的槍手,就算他上去,也終究是無用的。
還好,人工佈雷總是會給佈雷的人留條活路,所以拆卸起來也相對容易一些。明知道這就是個空殼子,但沈耘一點也不敢馬虎。誰知道里頭是不是摻了料。如果和那些顏料彈一樣,那麼警戒是小,丟臉是大。
“老沈,我說你快點啊。”
龔指導員的褲腿這會兒還溼著,冷風吹過來,凍的只想哆嗦幾下。偏生腳底下還有雷,這個難受啊,當真是快忍不住了。都說人受到驚嚇會冒冷汗,可是龔指導員這裡,著急上火哪裡來的汗水。
沈耘的手很穩當。
三分鐘之內,將一顆反步兵定向地雷給拆成了碎片。確保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站起身來拍拍龔指導員的肩膀:“老龔,你看你,都嚇得尿褲子了。哎呦喂,這個騷勁,回去多喝點清熱去火的茶。好了,參加戰鬥。”
嘴上調侃幾句,沈耘的動作卻不慢。
如黃鱔一般遊走在已經確認安全的區域,和其他戰士有如打地鼠一樣對那些擅自衝出民居還帶著武器的傢伙射擊。
不過,當透過這一條街道,按照地圖指示進入下一條街道的時候,面對的情況讓沈耘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此時沈耘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這營部怎麼玩的比上回演習還要大啊。這裡是居民區啊,在這麼多居民面前就敢放槍。
雖說是顏料彈,可是分明就是在玩他們啊。
沈耘高聲衝遊走在街道上的群眾呼喊:“老鄉們,現在這片街道處在演習區域,請大家迴避一下。雙方交戰使用的子彈雖然不會傷人,但是會損壞大家的衣服。”
沒卵用……
沒有一個人聽沈耘的話躲避,反而很是開心地看著沈耘:“解放軍同志,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們就是不走。”
伴隨著這位老鄉的回答,還有一聲突兀的槍響,沈耘慌忙做個規避動作,再回頭看時,方才站著的位置後一尺,一顆顏料彈將顏色飛濺到周圍。沈耘暗罵了一句,頭也不回通知:“大家小心了,前方交戰區域有群眾,在防守的同時,要將群眾撤離到安全地帶。”
沈耘口中的群眾,看著街道上這群身穿綠軍裝的傢伙,眼中露著好奇,就是不肯好好配合沈耘他們的工作。
然後,悲劇就開始發生。近乎一半的戰士因為護送群眾撤離中彈,而就在沈耘等人風聲鶴唳反擊的時候,卻慌亂中擊中幾個從門裡出來的群眾。
看著這些人一身高仿的迷彩,手裡拿著鐵鍬之類的東西,沈耘這會兒是真的要崩潰了。真是會玩,好好一場拉練硬是玩出了警匪劇的感覺。這群傢伙是真心雞賊,居然還想到了混淆視聽的辦法。而射擊失誤的代價,是回到拉練目的地後,全體據槍半小時。
透過這條街的時候,沈耘終於忍不住回頭喊了一聲:“對面的兄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吶?露個面,給句話,你們這戲演的太給力了。咱們一個連,差不多要讓你們玩崩潰了。”
沈耘等人透過這條街,也算是遊戲告一段落。聽到他的喊話,終於從最近的一處民居里走出一個人,渾身迷彩臉上還畫著油彩,咧嘴呲牙一笑,對著沈耘說道:“兄弟,咱們是什麼人,就不告訴你了。不過你們還算不錯,沒有整個建制被咱們打殘,還保全了這麼多群眾。”
“這群眾是你們一早就通知好了的吧。這一個個的,演技不錯。搭上咱們半個連,就看這些大叔大媽爭奪小金人了。話說,群演給錢不?”
說真的沈耘難免有些怨氣。這些群眾演的太厲害了,他們這麼些人,哪一個不是為這些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