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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耘發現黃韜出來之後,眼神有些怪怪的。
“黃哥,你這是怎麼了?咱們成績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呀?”沈耘催促了一聲,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黃韜依舊用哪種其掛起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時間,四人陷入了空前的沉默。
忽然,黃韜拽著沈耘開始不停地搖動,而嘴裡則開始喋喋不休:“你說你小子搞這麼厲害,讓哥幾個怎麼看你?啊?孃的,你才是箇中尉啊,孃的,就坐上將軍直通車了,這還有沒有天理,這還講不講道理,啊?”
黃韜的言行近乎是一種發洩,等發洩完了,他也終於鬆了沈耘。
長舒一口氣,這才看著被他快要要散架的沈耘,以一種極為酸楚的語氣說道:“論文優秀,軍銜提升,還有優秀校友。你小子,要上天啊。”
聽到前兩個,方涵和秦紹武並沒有意外。這些都在預料之中,壓根沒有什麼好嫉妒的。
但是聽到最後一個,兩個人瞬間傻眼了。
但緊隨其後,就是學著黃韜一樣,對沈耘進行了新一輪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太讓人嫉妒了。
他們雖然現在已經是營級少校,來到軍校學習之後,肯定會在短短几年迅速升任團級軍官。但說真的,到了這個層次,反而晉升會相當困難。
肩上的兩毛一,要熬成松枝星輝,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勤奮,確實還需要一點點的運氣和機遇。而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極難遇到和把握的。
但沈耘現在才一箇中尉,就算過幾天升任上尉,還依舊年輕。這麼年輕就搭上那輛車,別的不說,首先會獲得很多人的關注。
只要自己不犯錯,能夠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沈耘短短數年追上他們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甚至有可能,在某一個時候,就徹徹底底超過了他們。
當方涵向沈耘解釋了為什麼三個人會嫉妒的原因的時候,沈耘自己也傻眼了。
幾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回到宿舍,卻發現那位上校秘書又等在門口。
上校並沒有因為等待就有情緒,看到沈耘四人,反而露出笑容向他們回禮。隨後,在很多人的圍觀中,上校吩咐沈耘:“後天的畢業典禮,學院希望你作為學員代表上臺發言,請務必在明天中午準備好發言稿,交到我這裡稽核。”
說完之後,拍拍沈耘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
目送這位離去的背影,學員們臉上羨慕嫉妒等等表情不一而足。
而沈耘,則在此時苦笑著走進了宿舍。
代表啊,這玩意沈耘還真是不太適應。尤其是代表某些人發言,這事兒問過被代表的那些人了嗎?
顯然沈耘要發表的言論,從一定程度上講,其實是跟很多學員的心聲大相徑庭的。
不過在這裡,沈耘是根本沒法拒絕的。上校親自來說,那就意味著這就是一項政治任務。做好了,沒獎勵;做不好,會被罰。
沒看到上校還專門提醒他明天中午把發言稿交上去讓他稽核麼,這就說明學院在這方面,還是需要做點冠冕堂皇的事情的。
這麼光榮的事情被沈耘演繹的這麼苦大仇深,方涵幾個人也算是開了眼了。
又是一番調侃之後,沈耘終於拿出稿紙開始動筆。毫無參照的他,只能回想著那個夏天,他站在水木的大禮堂裡,聽臺上那個已經忘了長什麼樣子的姑娘侃侃而談的情形。
匆匆的兩天過去,六月十二號,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鮮豔的橫幅在一塊大操場的主席臺上高高懸掛,上面乳白的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主席臺上,早已擺放好的椅子上,學院的領導們已經落座。
其實畢業典禮這個東西,無論是軍校還是地方院校,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的。
主持人宣讀開幕詞,然後介紹主席臺上落座的領導們,以及受邀前來參加典禮的嘉賓。
聽著一個個陌生的名字,沈耘心中其實一點波瀾都沒有。直到介紹嘉賓的時候,他的心頭忽然一動。
“……東南軍區副總司令員韓尚清中將……”
熱烈的掌聲中,沈耘看向了那位老人。兩年不見,韓副司令員還是那般精神矍鑠。聽到主持人提及自己的名字,還站起來點頭致意。
一個個嘉賓介紹過去,之後便是校黨高官致辭了。
這個環節中,自然少不了一番長篇大論。不論是對這一年學校工作的總結,還是對臺下這些學員的祝願,誠摯的心意倒是讓學員們聽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