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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跤,在大草原上又被稱為“搏克”。
臨時起意的搏克並沒有要求雙方必須穿戴大草原上的傳統搏克服飾,但站在場上的呼蘭德與夏子文兩人神情卻並沒有因此就有所鬆懈。
當兩人正面相對的時候,從彼此銳利的眼神中,他們感受到了強烈的戰意和勝利的慾望。
場外,老人家一臉笑意向江利解釋道:
“呼蘭德這個孩子呀,一直希望自己的將嘎上纏滿五彩綢緞,然後向烏蘭雅求婚,所以一直以來勝負心都很重。首長,希望咱們的戰士能好好教教他謙虛和胸懷寬廣的道理。”
將嘎是傳統摔跤服飾中的脖子上佩戴的項圈。
它是由五色彩綢製成的,搏克手獲勝次數越多,上邊的五色彩綢也就越多。簡簡單單一句話,老人家道盡呼蘭德的性格和緣由。
江利聞言,笑著搖搖頭:
“老人家,您這可是難為我了。我們這邊有句話,叫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論握槍桿子,我這戰士沒的說,我可以拍著胸脯跟您打包票。”
“但是這摔跤啊,我是真不敢說。”
一句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將老人家捧到了頂點。
聽到江利的話,頗以為然地點點頭:“也是,這些混小子,一天到晚吃飽了就知道騎馬摔跤,這方面咱們的戰士確實經驗比較少。”
兩人說話間,在周圍戰士和群眾的歡呼聲中,呼蘭德和夏子文已經正式進入纏鬥之中。
不得不說呼蘭德這個小夥子雖然愣頭青,但摔跤確實是專業的。
論及力氣兩人相當,但是這麼多年和草原上的小夥子三天兩頭較量,經驗方面絕對是呼蘭德佔優的。
不過三兩下,夏子文就一臉灰敗躺在被嫩綠草芽兒遮擋了溼潤的土地上。雖然臉上和心裡都是一股子的不服氣,可事實擺在眼前,輸了就是輸了。這樣乾脆利落被人家摔倒在地,就連想要再來一次的呼聲都被羞愧掩埋在心裡。
看著自己的戰士被如此迅速地放到,江利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
要知道此前很多時候跟老人家的對話,他可是一肚子的謙虛啊。結果這會兒謙虛變成了現實,江利忽然覺得自己臉上有種燒灼的感覺。
這個呼蘭德確實是個莽撞的小夥子,或許,也可以稱之為不諳世事。
放倒夏子文之後,壓根沒有謙虛的樣子,直接衝第一機步團的官兵們叫嚷:
“誰來?”
第一機步團的面子,從來不容別人來褻瀆,尤其是這種愣頭青。剛才幾位從呼蘭德身上找到優越感的軍官,內心一陣不忿。
“看我的。”
戰士既然頂不上,自然要軍官來。幾名年輕的軍官衝出佇列,對視一眼,最強的那一個自然而然成為他們的代表走上前來。
“我,胡英,前來討教。”
正是熱血上頭的時候,本來鐵血錚錚的軍營,硬是在這裡營造了一種江湖武俠的氛圍。
而呼蘭德自然來者不拒,臉上應為獲勝激動到充血,有些黢黑的臉膛泛出猩紅的血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隻嗜血的草原孤狼。
“來。”
簡簡單單一個字,呼蘭德擺好了架勢,充血的雙眼有若鷹隼,緊緊盯在胡英的身上。
夏子文的例子擺在前面,胡英並不打算生搬硬套跟呼蘭德玩摔跤那一套。軍體拳裡頭也有擒拿格鬥的招式,只要腦子夠靈活,化用一些動作在摔跤裡頭當然是可以的。
看著呼蘭德興奮的表情,胡英內心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呀。”
短兵交接,雙方的手掌都緊緊按著對方的胳膊。雖然隔著衣服,卻依舊被彼此發達的肱二頭肌震撼。
不過這種震撼也就剎那間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忘記這是為什麼而戰。既然不是惺惺相惜的時候,當然用不著太多的感慨和客氣。
雙手緊扣,胡英稍稍身體向右側一扭,感受到左臂上宛如鷹爪的手指力量遠比剛才要小,他的心裡開始有了些微得意。
就是要試一試這個小夥子對軍體擒拿的適應程度,既然他毫無反應,那接下來的動作就可以瞬間完成,直接將這個不拿他們機步一團的臉面當回事的傢伙摁在地上吃土。
胡英的身體開始無規律左右扭動。
呼蘭德指關節隨著這種擺動,似乎又多了一些慘白。那樣子,似乎是用力過猛後脫力的前奏。
感覺到抓著自己雙臂的手掌力量開始變小,胡英覺得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