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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閉眼躺了會兒,聽見她咳嗽,睜眼望過去,問:“想不想曬太陽?”
蔣遜往外面望了眼,已近中午,太陽高懸,無風,是個曬太陽的好天氣。
蔣遜問:“你再睡會兒?”
賀川下了床,說:“走。”
李醫生在給人看病,大娘給他打下手,院子裡沒人,只有兩隻老母雞跑來跑去。熬藥的爐子邊有張小凳子,賀川扯了過來,讓蔣遜坐在太陽底下,他坐在門檻前面,剛好也能曬到太陽。
賀川從腳邊撿了兩顆石子,朝老母雞扔過去,沒砸到,老母雞“咯咯”叫著躲遠了。
蔣遜說:“無聊啊?”
“還行。”
“幾點了?”
賀川看了看太陽:“不到12點。”
太陽光一圈一圈暈開,看的人眼花,蔣遜眯眼看了會兒,收回視線,雙眼全是小黑點。她問:“你往徐涇鬆手上刺了一刀,到時候怎麼說?”
“有必要說這個?”賀川說。“等抓到他再說。”
蔣遜想了想:“手心穿了個洞,肉能長出來嗎?”
“擔心他?”
蔣遜白眼:“我有病?”
賀川笑了笑:“那刀呢?”
蔣遜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來,遞給他:“嗯。”
賀川沒接:“放你那兒。”
蔣遜把刀開啟,刀刃已開封,血跡未乾,還有一股腥味,9cm的刀,一刀刺穿徐涇松的手心,下的力需要多狠?她往草地上紮了一刀,刀頭才沒進泥裡幾分。
蔣遜說:“這刀給我吧。”
賀川乾脆:“嗯。”
蔣遜把刀收回去:“你的背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賀川說,“幫我看看。”
蔣遜讓他轉個身,賀川照她的話,轉了過去,拿背對著她,又看到了那兩隻瞎跑的老母雞。蔣遜把衣服往下一拉,從領口望下去,看得並不全,但黑青色的淤青很顯眼。
賀川問:“怎麼樣?”
蔣遜如實說:“四個色都有了。”
“哪四個?”
“綠色紫色黑色紅色。”
賀川笑著:“成顏料盒了?”
蔣遜想了想:“差不多。”
她的指頭碰到了他的脖子,冰冰涼涼沒點熱氣,賀川轉回來,問她:“還冷?”
“當然冷。”蔣遜說,“鼻涕都快出來了。”
賀川又笑,說:“過來。”
“嗯?”
賀川拍拍腿:“到這兒來。”
蔣遜笑道:“人體取暖啊?”
“啊。”
蔣遜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往賀川腿上一坐。側坐,半靠著他的胸,腿懶散的伸長擱著地,鞋尖還一晃一晃。
她摟著他的腰,賀川卻把她推開了,蔣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賀川把大衣開啟,敞開了,將她包在裡面,她瘦,他壯,包在裡面剛剛好。他的體溫沒有任何阻隔地傳遞給了她。
賀川問:“還冷不冷?”
蔣遜把冷冰冰的手搭在他的胸口,說:“暖和。”頓了頓,“別人出來要是看見了,會怎麼想?”
“你還在乎別人的想法?”
“在乎啊。”蔣遜理所當然,“人活著,怎麼可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那些說不在乎的都是假的,虛偽。”
“你虛偽過麼?”
“嗯。”蔣遜還是理所當然,“做人要是沒一點兒虛偽,那還是人麼?”
賀川笑了,把大衣提了提,半遮著蔣遜的臉:“就這麼捂著,別人也看不見你的臉。”
“那挺好。”蔣遜舒舒服服靠在他的胸口,輕聲說,“你真暖和。”
賀川低聲:“冷了跟我說,我熱。”
蔣遜想起明霞山上下雪那天,他穿著睡袍,蹲在地上跟她說他熱,同樣兩個字,她忘了那時自己是怎麼想的,現在的,她卻清清楚楚,以後也不會忘。
蔣遜回話:“嗯。”
院子裡有人進出了,來看病的,看完病的,忍不住朝門檻邊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看了又看,一個村民瘸著腳進屋,忍不住跟李醫生說:“外面兩個什麼人啊,大白天摟摟抱抱,男的裡面好像還沒穿衣服,像什麼樣!”
李醫生往窗戶外望了眼,笑道:“輕點聲,別影響他們!”
蔣遜在賀川懷裡睡了一覺,她一夜未眠,這次睡得很沉,被雜聲吵醒了,頭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