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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抬了下手。
粥端上來了,他順手拿了兩碟小菜,房間就一張凳子,他坐書桌邊,蔣遜盤腿坐床上,要吃菜了,她把碗一遞,賀川自動給她夾一筷子。
蔣遜餓了,很快就吃完了,賀川把空碗擱書桌上,再把自己剛擦過鼻子的毛巾扔給她:“擦擦。”
蔣遜嫌棄地拎起來,換了一面抹了一下嘴巴,聽見賀川問:“家裡還有什麼親戚?”
蔣遜答:“沒什麼親戚,我表叔他們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為什麼?”
“做人太缺德,誰都看不上他。”
“也沒個朋友?”
蔣遜搖頭:“沒。”
賀川想起在巴澤鄉那晚蔣遜接到的電話,問:“就是上回摔的那一跤?”
“嗯……”蔣遜扯了扯襪子,說,“血塊沒清,今天在山下那間酒店暈倒了,員工發現他的時候已經遲了,送到醫院搶救了半個小時,沒救活。”
她想到什麼,笑了下:“挺活該,大家湊了一萬給他看醫生,他居然全拿去吃喝嫖賭了。”
她笑得不鹹不淡,也不知是真笑假笑。看不出來,賀川靠過去,摸了下她的頭,問:“明天走?”
蔣遜沒應,似乎在思考,頭低著,手放在了腳踝上。賀川瞟了眼,她今天穿的是黑襪子,天氣漸漸轉暖,她沒再穿兩雙,這雙襪子伴著她從明霞山走到木喀,再從木喀走到寧平,大腳趾那裡已經乾硬變黃。
半晌,他聽到一句:“嗯,明天走。”
沉默一會兒,賀川問:“一個人能行?”
蔣遜立刻道:“行,又不是第一次辦這個了。”
說完了,蔣遜開始整理東西。
她只有賀川給她買的幾件衣服,其餘什麼都沒,用袋子一裝,輕輕鬆鬆就能上路。賀川坐邊上看著她疊衣服,她幹慣了家務,衣服一拎一折,一件就疊好了,又快又整齊。
賀川問:“回去還要請親戚?”
“嗯,總要打電話問一聲。”
“你媽那邊的親戚呢?”
“我媽那邊的就算了,都是遠房親戚,跟老頭子沒半點關係。”蔣遜瞟了他一眼,問,“對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上火。”
“吃什麼了上火?”
賀川隨口道:“昨晚沒做。”
蔣遜踢了他一腳,賀川笑笑,把她腳握住了,給她脫了襪子:“這破襪子別穿了。”
“哪兒破了?別亂扔!”
賀川給她擱邊上,替她捏了捏腳底:“怎麼樣?”
“挺舒服的。”蔣遜往後躺,胳膊撐著床,把腳擱他腿上。
賀川低頭捏著,說:“待會兒看看航班,明天讓武立送你去機場。”
蔣遜不在意地說:“嗯,你忙你的。”
***
第二天天沒亮,蔣遜就起來了。沒開燈,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跨下了床,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了,她才開了燈。
刷牙刷到一半,門就開了,她望著鏡子,含著牙膏說:“吵醒你了?”
“沒,憋醒的。”
賀川過去撒尿,尿完了,站蔣遜背後洗了個手,洗完也不走,兩手撐著水池盯著鏡子。蔣遜低頭吐水,頭髮垂下來了,正要撩起,後面的人先她一步幫她撩了。
蔣遜繼續刷牙,賀川握住她胳膊,湊到她脖子邊親她。她身上這件睡衣不合身,又長又大,袖子和褲腿都捲了好幾層,紐扣開了兩顆,低頭就能看見春光。
賀川吻了一會兒,她衣服都已經半脫了。洗了洗牙刷,蔣遜扯下邊上的毛巾,轉了個身摟住他的脖子,說:“趕時間,武立車子都到樓下了。”
賀川親了下她嘴唇,替她把毛巾擰了。蔣遜說:“你再去睡會兒。”
“等會兒睡。”賀川出了衛生間,拎起褲子外套摸了摸口袋,摸出一隻錢包,開啟一看,裡面現金沒多少。他把身份證抽了出來,整個錢包都塞進了蔣遜的外套口袋裡。
蔣遜脫著睡衣走過來,問:“幹什麼?”
“銀行|卡密碼待會兒發你手機。”
蔣遜問:“你卡里多少錢?”
“記不清,二三十萬。”
“你欠我的錢可沒這麼多啊。”
賀川把文胸扔給她,說:“花多少記賬。”
蔣遜戴上文胸:“銀行|卡我回去就補辦,你現金給我,回頭給我轉賬。”
“讓你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