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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中,卻是她最熟悉的音調。
黑暗,籠罩在這個階梯之中。
一路走出了安全間,朵寂駐足,停在了vip病房的門外,伸手正要推開門,卻突然聽見病服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
忽明忽暗的光線,透過層層疊疊的藍白相間布料,發出璀璨的細小的光芒。
“你在哪兒?怎麼不說一聲就出去了?”
她才按下綠色的通話鍵,便聽見手機裡傳來左兮蘄近似薄怒的隱忍嗓音,夾雜著低沉的喘息聲,一聲高過一聲。
是她所不熟悉的他。
另一個剝開表皮的他。
“我出去晃了晃~怎麼了?”她故作輕鬆的口吻,靜默地站在門口,嗓音是清脆而安靜的節奏。
“是麼?這種天氣,你也會出去晃晃。”
即使隔著電話筒,朵寂依舊能夠聽出,某人冷冽的嗓音中夾雜著些許冷寂的韻調。
他在生氣。
但。
何必呢?
一雙清澈的黑眸在盈盈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的清晰,純黑的瞳仁發出璀璨的寶石光芒,奪目的清麗。
“不可以嗎?”朵寂啪的一聲,將手機丟進了口袋裡,白皙的臉頰上滿是薄薄的怒氣。
從頭到尾,從小到大。
他永遠都把她當做個傻里傻氣的女人,什麼都不懂,或許,在他的心裡,她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女人,而只是個笨小孩。
所有的事情,他都將她抗拒在最外面的一層。
他知不知道,有時候,她是渴望走進他的心裡,能夠為他分擔憂愁,為他排憂解難。
而他呢?
伸手推開門,她緊緊地抿緊了嘴唇,卻意外地沒有看見他。
空蕩蕩的病房裡,黑漆漆的一片,她伸手按下了開關,繞過短沙發,走到窗邊,才發覺一直晴朗的天空卻下了綿綿的細雨,雨聲滴滴答答,響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一聲,一聲,清脆地可聽見。
怪不得,他會生氣,以為她說謊了,以為她欺騙了他,是麼?
呵。
朵寂拉上了窗簾,將窗外的一片黑色都擋在了外面,走到床邊,拖下拖鞋,掀起被子,鑽進了被子裡。
手指將被褥不斷地抓緊,又放開,她只覺得腦袋沉沉的,伸手想要去拿旁邊的紙筆,卻突然感覺視線裡彷彿重重疊疊,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暗影。
一重,疊著一重。
手指啪啪啪的垂在床頭櫃上,扣著指關節也生生地開始疼了起來。
鬍鬚,她是知道,她得了什麼病。
而,朵寂並不知道,幾步之外的門外,一抹邪魅的身影正斜倚在冰涼的白牆上。
白牆上,留著一顆一顆的小斑點,卻絲毫不影響純白的色調。
頎長的身影,只是靜默地站立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曲著,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那張俊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忽明忽暗,分不清楚那張稜角分明的五官下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他看著她走進病房裡,看著她生氣地關掉了手機。
她站在病房前,而他就站在幾步之外的黑暗之中。
當他走回病房時,突然發現她不在的那一刻,他能夠感覺到心臟抨擊著,一聲一聲撞擊著胸膛的劇烈響聲。
上上下下,他發了瘋一樣地去找她,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而,跑到這一層時,卻見她站在門口,想要進,卻不進去。
一股熱燙,從他結識的胸膛之中,源源不斷地萌發而出。
垂在身側的手,有著修長而白皙的稜角,骨節蒼白得沁出一抹高貴,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
漸漸地握緊,扣著西褲的縫沿,不斷地收緊,直到青筋暴露,青紫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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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晚之後。
朵寂和左兮蘄,就像是兩個互利互敬的朋友。
沒有距離,沒有紛爭。
不再有憤怒,也不再有雜七雜八的念想。
卻惟獨,少了語言,可以牽連彼此的語言。
朵寂只隱隱覺得,左兮蘄來病房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而每次卻總是在黑夜已經完全悽迷的時刻走進。
即使隔著微弱的燈光,她依舊能夠看得清,那張俊美冷峻的臉龐上,狹長的鳳眸四周都泛起了淺淺的疲倦。
青色的黑眼圈,變得愈加的深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