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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投下陰影。
“……十四。”他不禁往後退了退,不習慣這個距離。太近了,也太危險。
“這麼小啊……跟著本王可好?”朱皞天神色不改地說道,說得雲淡風輕,很自然。彷彿臨時想到了就隨口說了出來似的。
“天皇的子民沒有向支那人降伏的道理!”清夜猛地跳了起來,不顧背後的傷口。
朱皞天直起身,負手,靜靜地看他,半晌。
“那麼,你為什麼還活著?”
話音一落,那少年頓時一僵。
為什麼他還活著。他,應該在被捕時就自盡,而不是在這裡任人審問。
死嗎……哦,不該活著了啊。
清夜有些茫然,又有些懵懂。
他並非生來就是殺手,家中窮極,為了更小的弟妹他成了死士。五年前的事,現在想來,卻仿若昨天。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有覺悟卻沒料想現實。真正到了該死的時候,卻怔住了。似乎需要時間思考和準備似的……
靜靜地,一柄軟劍出現在眼前,反射微黃燭光,看得見自己的眼,那眼中是濃濃的迷霧。
夜,悄悄地挪動時間,在恍惚之間,消失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燭,無聲地晃動七彩光暈,在漸寒之際,增添了些暖意……
“王爺!萬萬不可!”冷雲豐抱拳說道,平日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語調現在更加冰冷。
“有何不可?”朱皞天看著冷雲豐用了五日撰寫出來的名單,帶著淺淺的笑意,“冷軍師好快的手筆。”
“王爺,這個人不能留。”冷雲豐正色道,冷冷地注視著站在一邊小廝打扮的清夜七帆,並不理會朱皞天后面的那句調侃。
清夜勾起嘴角,回他一個冷笑。
“那麼,冷軍師伺候本王寢食?”朱皞天笑眯眯地說道。明明是句玩笑話,卻讓冷雲豐不由得一退。看著朱皞天的神色,給他一種重點在“寢”而非“食”的錯覺。
難道……王爺有斷袖之癖?
先前的小廝也是這般年紀的少年,似乎,也是這般清秀白淨……
“……不必了。王爺應是自有斟酌,屬下告退。”說著他躬身退出帳,耳際的長髮遮住了兩頰,看不清神色。
朱皞天有些好笑地看著身邊的清夜,說道:“認識?”
“不認識。”清夜雙手環胸,回答得很拽。
朱皞天剛想開口,突地神色一凝,繼而揚手向帳頂急擲一物。清夜七帆立刻矮身下去,自身側抽出手劍,抬頭看去。
“誰?”清夜七帆大聲喝道。
語音未落,自帳頂閃出幾點星茫衝清夜而去,清夜急退幾步繼而飛身跳起衝向屋頂。朱皞天定睛一看,地上是他方才出手的筆桿的碎竹片。清夜口中叼著手劍,兩手連連擲出飛鏢,同時以帳壁借力不斷上升高度。
此時,不知從哪裡傳來鈴鐺的聲音,有種悠悠緩緩的清脆。這是……朱皞天凝眉,剛想開口,那鈴鐺卻倏地沒了音。
唉……他嘆息,看見清夜像被人扔垃圾一般扔下來。
與清夜的狼狽相比,另一人就出場得很體面了。先是濃濃的花香,再是清麗的鈴鐺,繼而一身華麗錦衣,伴隨嬉笑賴皮的笑聲。
“上官公子。”朱皞天略顯無力地喚道。
“好久不見。”上官靈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雖是對朱皞天說話,眼睛卻盯著跌坐在地上半晌沒能爬起來的清夜七帆瞧。不知為何,清夜此刻臉頰通紅。而上官靈索性繞著清夜轉了幾個圈,眼中有玩味的神色。
“你是……”上官靈笑眯眯地彎下身,以冰涼的扇子抬起清夜七帆的下巴,湊近他的臉,不知在研究什麼。
“呃……”清夜彷彿著魔一般,怔怔地看著近如咫尺的俊美的臉,淺淺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當然,也無法語言。不知是怔於上官靈那精緻的面容還是他過人的功夫。方才,在接近上官靈的一剎那,他彷彿被颶風所阻,腳下一軟便跌落下來。倘是僅僅的跌下來便罷,偏偏那陣風勁不斷襲來,由著這風,他是被狠狠地砸下來的。
“上官公子,只是個新來的侍童。”朱皞天無奈地說道。在看見地上的竹籤之時,他便知道來人並無殺意,再加上那清脆的鈴鐺,朱皞天已然斷定是上官靈了。本想阻止清夜,卻是為時已晚,他竄得挺快,不過被打下來得更快就是了。
“新來的侍童?”上官靈眼中狡黠,湊到清夜七帆身前東嗅嗅西嗅嗅,然後才起身,以扇掩唇。晃到朱皞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