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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白宇凡,白宇凡嘆了口氣,用手弄了弄頭髮,張蕾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一樣挎著我的胳膊說
“走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蕾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鬆開挎在我胳膊上的手轉過頭對白宇凡說
“對了忘告訴你了,我上次去北京就是去找徐寧**了”說完又把手挎在我的胳膊上走出了病房。
一月份的天津遠遠沒有北京那樣寒冷,張蕾我倆坐在醫院樓下的長椅上,張蕾穿著藍色的病號服瑟瑟的發抖,張蕾我倆都沒有說話,不一會張蕾劇烈的咳嗽起來,我稍微朝她那邊坐過去一點幫她捶著後背,捶了大概10秒鐘張蕾抬起頭看著我問我能不能抱著她,她有點冷,我又朝她那邊挪了一下,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並且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過了一會張蕾說
“我要跟他離婚”
“為什麼啊”
“不適合,而且我不喜歡天津”
“決定了?”
“恩”張蕾堅定的點著頭
“你手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輕輕的拿著她的手腕問她,張蕾低下了頭,隨後把手抽回來,用手捂著臉搖著頭,我緊緊的抱著她跟她說有什麼心裡話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容易憋出毛病來,她依舊搖著頭,我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凌亂的頭髮。
過了好半天張蕾的情緒平靜了下來,靠在長椅上自言自語的說
“如果能死掉也不錯”說完痴痴的笑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生活中還是充滿希望的”我摸著張蕾的手看著她說,張蕾依然痴痴的笑著,她側過臉問我
“什麼是希望?”
“一種信仰吧,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也像你這樣,沒有希望,覺得活著特沒勁,有個朋友告訴我,讓我沒事的時候就想下頓飯吃什麼,這就是自己的希望”
張蕾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淚流滿面的對我說
“徐寧,帶我回北京”指甲深深的扣進我的肉裡,我輕輕的摸著她的手答應著她,把她攬在懷裡,告訴她不用想太多,告訴她以前的張蕾是什麼樣子的,張蕾趴在我懷裡輕聲問我現在是不是特瞧不起她,我看著她告訴她我一直都沒有瞧不起過她,以前也是現在也是,張蕾笑了一下,把臉深深的埋進我的大衣裡,我把當初她送我的平安符摘下來戴在她身上,並且鄭重其事的告訴她等她什麼時候變回從前的張蕾再把平安符給我,張蕾像把玩寶貝一樣的摸著平安符符,隨後她問我能不能給她幾根我的頭髮,我想都沒想從自己頭上拔了幾根較長的頭髮,她從平安符裡拿出自己以前放在裡面的頭髮,熟練的把我倆的頭髮打了一個結又放在裡面,隨後心滿意足的笑了,告訴我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像以前一樣,我告訴她如果她好起來的話我一定會帶她去馬爾地夫,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眨著眼睛問我是不是真的,我點頭說是,她伸出小手指頭和我拉勾,拉完後她才相信,之後又把臉埋進我的大衣裡喃喃的說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風了,刮的醫院裡乾枯的樹枝沙沙作響,張蕾趴在我肩膀上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用自己的頭髮搔著我的臉,癢癢的,張蕾咯咯的笑著,問我想什麼呢,我說想以前我倆在一起時去超市辦壞事那件事呢,張蕾摟著我的腰說等她好了還要我帶她去超市幹壞事,我笑著答應了,隨後張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著說了句原來活著也挺好。
張蕾伸懶腰的時候寬鬆的病號服衣袖滑到上臂,我忽然發現張蕾的胳膊青一塊紫一塊甚是恐怖,我趕忙站起來拉過她的胳膊問她怎麼回事,張蕾嘆了口氣說是他老公打的,瞬時間我怒火心中燒,問她問什麼要打她,張蕾尷尬的笑了一下說
“硬不起來唄”
“**”我罵了一句,張蕾笑著把我拉到座位上安慰著我說自己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而且她決定明天就出院,回北京父母家住,我看著張蕾現在的樣子心中非常不舒服,像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一樣,不知不覺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病房裡,白宇凡坐在椅子上看著一份晚報,看見我和張蕾從外面回來頭也沒抬冷哼了一下,我握緊拳頭一個箭步衝上去搶過他的報紙,白宇凡顯然被我這一連串的動作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我幾記拳,張蕾一下跑過來拉住我的手用哀求的聲音,叫我不要打他,我站在原地呼呼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地上的白宇凡,白宇凡捂著臉站起來指著我說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