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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不去:“我的確猜了一個人,但不知是不是。”
鳳霄:“說說。”
崔不去:“玉秀和尚。”
那是誰?
裴驚蟄有點茫然,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也沒搜出江湖上何時出了這一號人物。
崔不去道:“此人師承天台宗智者禪師,極少在江湖上走動,是以不算江湖中人,他一般都待在貴人身邊,退居幕後,出謀劃策。”
聽見貴人二字,裴驚蟄隱隱察覺了什麼,但又不好問出口。
鳳霄已道:“晉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崔不去:“不錯。”
晉王楊廣,當今天子第二子,與太子楊勇,同為獨孤皇后所出,卻比太子更加活潑外向。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對比不會撒嬌耍痴的長子,自然是楊廣更加討父母歡心,這在朝中上下並不是什麼秘密。
裴驚蟄甚至聽到風聲,天子志在伐陳,統一南北,正物色統帥人選,皇后有意讓晉王為副帥,跟隨正帥出征,這一筆天大的軍功若到手,滿朝文武誰還敢說晉王只是自小被帝后溺愛的頑蠻小兒?只怕到時候晉王功勞煊赫,還要更甚於太子殿下。
身為這樣一位貴人的謀士,玉秀和尚自然是前程似錦,混跡江湖,不如以後被封個國師噹噹。
裴驚蟄倒抽一口涼氣。
他自然不是害怕玉秀,而是忌憚玉秀背後的人。
“晉王的人,他不知道解劍府嗎?為何會來蹚這趟渾水?”
鳳霄:“那自然是因為他也想要玉膽。”
裴驚蟄:“為晉……為他家主人拿的?”
鳳霄嗯了一聲:“這次玉膽失竊,解劍府任務失敗,失職在先,誰能先找到玉膽,誰就是帝后眼裡的功臣,晉王想插一腳,並不奇怪。就連崔道長身後的左月局,不也忍不住下手了嗎?”
崔不去:“聽不懂。”
鳳霄:“你裝傻裝得太敷衍了。”
崔不去:“那我下次裝認真一點。”
說罷,他露出微微驚詫的表情:“你在說什麼?什麼左月局,我聽不明白。”
鳳霄點點頭:“語氣欠佳,表情到位了。”
裴驚蟄:……
咕的一聲,打斷這尷尬的沉默。
崔不去坦然道:“我餓了。”
木製的桌沿,原先崔不去坐著的地方,有四個用指甲劃出來,氣若游絲的字,梅花冷香。
女子盯著那四個字,眉間浮現隱憂。
“尊使寫字的力道,比他上回好似又弱了一些。我怕他身上又受了什麼傷。”
男人素來不怎麼愛說話,此時卻不能不開口提醒她:“喬仙,尊使向來自有主張。”
喬仙沒好氣:“你跟了尊使這麼久,竟還不瞭解他,他的分寸是對事情的分寸,對自己的身體,他從來就沒有分寸!”
長孫菩提不說話,用“那你又能怎樣”的眼神看著她。
喬仙有點喪氣,她的確是不能怎麼樣。
崔不去從來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們現在除非跑到鳳霄面前,表明崔不去的身份,將人帶回來,否則就只能按照吩咐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但如果因此壞了尊使的大事,她估計也不用在左月局待下去了。
想及此,喬仙無聲嘆了口氣。
“時候不早了,去香鋪。”長孫菩提提醒道。
“走吧。”喬仙順手一抹,纖纖右手從桌沿掃過,那行淺淡的字立時消失不見,桌沿平滑如初,似什麼都未發生過。
六工城內香鋪不少。
由於此處是往來東西的要道,香鋪中往往還有許多西域獨有的香料,品種甚至比京城還要更多更雜一些,喬仙與長孫菩提本以為梅花冷香會很好找,誰知他們問了一上午,幾乎走遍全城所有香鋪,最後只買到三種與梅花有關的香方。
“說來巧了,在你們之前,也有一位郎君來問過梅花冷香,高高瘦瘦,挺年輕俊俏的。”香鋪主人比劃了一下。
喬仙與長孫菩提對視一眼,都猜到對方說的,應該就是鳳霄身邊的裴驚蟄。
但這條線索,既然解劍府的人已經查過一次,按理說已經查無可查,為何尊使還要特地告訴他們?
崔不去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二人都覺得這裡頭應該還有一些他們沒想到的細節。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六工城內,香方定要數我這裡最齊了。你們要找的梅花香,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