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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鵠已經明白,對方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厲鬼,而是真真實實的人。
甚至是武功高於他很多的絕頂高手!
自己武功全盛時,可能還有全身而退之力,但現在——
妻兒都在這裡,他跑不掉,也沒法跑。
“痛痛快快的死法,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一個個死去。”
幽幽的嘆息響起,伴隨著凌厲掌風,顯得極為不協調。
金剛指法在此刻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段棲鵠只能將全身內力灌注在掌風上,試圖拼盡全力一搏。
“一人做事一缺,禍不及妻兒!”他咬牙切齒,竭力想要看清對方的真面目。
手掌刺痛,一口鮮血噴出,段棲鵠往後倒地。
他喘著粗氣,還未失去意識,但經脈被震傷,已是一頭沒牙的老虎。
“你,究竟是誰!是不是興茂派你來的!”
“我叫燕雪校”面前的男人,一身玄衣,漠然看著他。
“你?臨川學宮的人?!”段棲鵠想起來了,“壽宴上下毒的也是你?!你為何要怎麼做!”
段棲鵠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對方。
他更沒得罪過遠在南陳的臨川學宮,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燕雪行冷冷一笑:“下毒的人不是我,只能你仇家太多,想讓你死的人數不勝數!至於彭襄,他的確是我殺的,因為他與你一樣該死!”
段棲鵠:“我與臨川學宮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燕雪行:“跟臨川學宮沒有任何關係,你只要記住我燕雪行,就夠了。”
段府的護衛攔不住他,段棲鵠留在身邊的幾名高手也都不是燕雪行的對手,臨川學宮的高徒果然名不虛傳,此人武功極高,等閒人士都不是對手。
後院的女眷幼兒被他一個個捉出來丟在院子裡,點了穴,淚流滿面卻發不出聲音。
段棲鵠只恨自己將林管事和死士都派了出去,否則現在起碼還有一拼之力。
“你希望誰先死?”燕雪行走向段家人,“對你這種人來,女人如衣服,沒了可以再換,那就先殺你最愛的妾室吧?”
段棲鵠胸口悶痛,幾欲噴血,他望著女兒躺在地上的屍身,咆哮道:“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究竟是為什麼!你幫興茂對付我,難道你以為興茂就是什麼好人,他一定會對你過河拆橋的!”
燕雪行搖搖頭:“我不認識興茂,誰也指使不了我。”
“燕公子,你既然心意已決,還與他囉嗦什麼,一個個殺過去就是了,他總會明白的。”隨著一聲輕笑,屋頂上出現一名黃衣少女,她手裡還抓著一顆珠子,段棲鵠一看便瞪大了眼睛。
那珠子是玉石所雕,鏤空內嵌兩層,等於三珠環環相套,據曾是西晉皇宮裡的秘寶,流落民間歷經幾百年,輾轉到了段棲鵠手中,珍貴程度不比池玉膽差多少,段棲鵠十分珍愛,藏於秘密私庫,偶爾拿出來把玩,連段妻都不知道他的私庫藏在哪裡,此時卻居然被這女子翻出來。
黃衣少女收攏五指,這枚珍貴的玉珠瞬間化為粉末,從指間簌簌落下,隨風飄走。
她見段棲鵠目眥欲裂,不由微微一笑:“很心疼麼?可這都是你劫掠來的不義之財,原本就不屬於你。”
“二十年了,當初的血債,你還記得嗎?”少女張口,語氣音調為之一變,赫然就是昨夜的女鬼。
段棲鵠明白了,這女子能模仿各種各樣的聲音。
燕雪行走向段棲鵠的愛妾,對方一臉驚恐,臉色雪白,卻又動彈不得,看上去極為悽楚可憐,但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伸手一抓,便將對方的脖頸捏在手鄭
忽然,燕雪行臉色一變,扔下手中女子,急急閃身後撤。
就連坐在屋簷的黃衣少女,也消失在原地,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眾人只見眼前一花,燕雪行剛才所站的位置又多了個人。
鳳霄笑吟吟道:“都怪我家夫君磨蹭,害我來晚一步,沒能看見好戲開鑼。”
他素來不是個低調的人,此刻雖然依舊一身女裝打扮,但眉目明媚張揚,寬袍廣袖迎風獵獵作響,竟有種無分男女的逼人氣魄,就連燕雪行也覺煞氣壓至,禁不住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
鳳霄笑道:“這位兄臺,我冤有頭債有主,你與段棲鵠有仇,你殺他就是了,何必拖拖拉拉?不過既然方才你沒動手,現在想殺,還得問過我。”
燕雪行根本不與他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