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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聽我,與左月使同行的那人,才是真正的解劍府二府主鳳霄,我聽解劍府與左月局各行其是,不相歸屬,且彼此有監督之權,若是請鳳公子出面,不定能幫忙情,救大伯和爹爹他們!”
崔佩一愣:“你的可是真的?”
崔九娘連連點頭:“我先前與他們一道入城,鳳公子的確不似崔公子的屬下,一路上兩人還經常鬥嘴,要朋友,也不太像。”
崔佩回望崔詠。
崔詠自然也聽見了二人對話。
“他如今走了沒有?”
崔九娘忙道:“我再三懇求,他才願留下,多逗留片刻。”
崔詠沉吟片刻:“九娘去,不,四郎你與九娘一道去,親自將他請過來吧。”
鳳霄果然還在。
他未隨崔不去離去,反倒在崔九孃的陪伴下,遊遍園子,賞盡花色,其悠然自得,與崔家饒焦灼,形成鮮明對比。
崔九娘去而復返,與崔佩一道過來相請,他也並不意外,反是笑道:“我以為會是崔翁親自過來呢。”
崔佩鄭重行禮:“家父方才連遭重創,心口不適,連邁步亦有些困難,只能請鳳公子屈尊前去,萬望贖罪。”
“心口不適?”鳳霄玩味一笑,“崔不去身負心疾與喘鳴之疾,可是打從一出生就心口不適了。”
崔佩苦笑:“您這是為崔……公子抱不平嗎?看來家父求情無望了。”
“還未開口,你怎知無望?不定令尊能開出讓我滿意的條件呢。”鳳霄扇子一抬,細微動作便可看出長年身處發號施令的高位。“帶路吧。”
崔佩百味雜陳,走至半途,忍不住低聲詢問。
“崔階,這些年過得好嗎?”
鳳霄:“崔階是誰?”
崔佩黯然:“是我失言,這個名字的確,不要也罷。”
鳳霄哂笑:“他那些手下,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視他如珠如寶,生怕他磕碰半點,恨不能以身相代,你,他過得好不好?”
崔佩澀聲:“自然是極好的。”
鳳霄:“你若脫離崔家,起碼少了一半引以為傲的本錢,他不用崔姓,卻依然是崔不去。”
崔九娘不知其中曲折,聽得一知半解,滿臉迷糊。
崔佩卻不再話,不再自取其辱。
他想,父親終究是大錯特錯了,不是錯在當初沒有殺人滅口,而是錯在任由那孩子生下來,卻沒有珍視善待。
否則,今日何愁後繼無人?
崔詠終於等來鳳霄。
於他而言,這短短的一盞茶工夫,猶如過了半生。
屏退崔佩和崔九娘,他顫巍巍起身,朝鳳霄跪下。
“求鳳公子,救崔珝一命。”
鳳霄嘴角勾起興味:“我憑什麼要救他?”
他沒讓崔詠起身,崔詠只得忍著膝蓋疼痛,伏身行了個大禮。
“解劍府乃子親設,職權之大,地位之高,不下於左月局,放眼博陵,如今唯有您能救大郎一命,老朽明白,公子志趣高雅,俗物不入仙眼,願以餘音琴和漢代內廷,武帝珍愛之羊脂玉瓶相贈。”
鳳霄笑道:“崔翁之前不是,我作的詩不堪入目,你若把餘音琴給了我,別人會以為我是你孫子嗎?”
崔詠叩首:“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口出狂言,還請鳳公子恕罪。”
鳳霄:“這麼,崔翁覺得,我的詩作,還是可以的?”
他一生何曾如賜聲下氣求過人,但為了長子的性命,崔詠只得委曲求全,捏著鼻子違心的話。
“公子詩作,清新脫俗,大家氣度,承魏晉遺風,啟一代新宗,看似大俗,實則大雅,老朽方才人老眼花,未曾細看,就脫口而出,以致汙衊誤會了公子良苦用心,它日定會撰文,為公子正名。”
崔詠木著臉,誇得花亂墜,直犯惡心。
鳳霄卻似聽得很是舒心,連聲音都變得愉悅了:“看來崔翁是不肯收我這個孫子了?”
崔詠苦笑:“老朽何德何能,公子大人大量,萬勿計較。”
鳳霄搖搖頭:“崔氏嫡長子,才值一張琴和一個玉瓶,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這是要坐地起價。
崔詠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老朽膝下有孫女四人,其中以九娘姿容上乘,知書識禮,若公子不棄,可聘九娘。”
鳳霄:“為妻?那我不真成你的孫女婿了?”
崔詠閉了閉眼,心中有種被逼上絕路的無望,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