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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彥清眼角微微一眯。也對著傅媛行禮道:“不敢當,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傅媛也不多說,就笑著往馬車走去,趙彥清卻跟了上來,親自扶了傅媛上車,一面笑著一面在傅媛耳邊低聲說道:“《五國風雲錄》是本好書,夫人用書用的更是絕妙。”
傅媛依舊不動聲色的笑著走上馬車,臨進馬車前,回頭嫣然一笑,低頭道了句有勞,就轉身鑽進了馬車中。
焌兒和雪英也跟了上來,二人聽傅媛與趙彥清之間的對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進了馬車之後,焌兒就望著傅媛微微含笑的臉問道:“小姐剛剛那個人說的什麼風雲,什麼書的,到底說的什麼呀?”
焌兒一問,雪英也一臉好奇的看向傅媛。
傅媛對二人報之以笑容,只淡淡道:“一本書罷了。”
二人更是聽得雲裡霧裡,但見傅媛的神色並不想多說此事,也就忍住了不問。
傅媛想著方才趙彥清的話,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給景王傳遞的資訊了。
想到此處傅媛不由又輕笑一聲,想到了又如何?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不成他趙彥清趕在途中讓景王也“暴斃”?這樣的話,只怕玥遲國那兒會不太好辦吧,而且寧煥臻如果要景王死,又何必等到今日?
焌兒在旁邊看著傅媛臉上的變化,又想起了午前傅媛在驛站前唸的詩,就扯了扯雪英問道:“雲在青霄水在瓶是什麼意思?”
傅媛聽了,也一同看向雪英,想看看雪英會怎麼說。
雪英道:“這是李翱的《問道詩》中的一句,意思大致就是世間真理就在這青天的雲上,瓶裡的水中。就是說道在天地間一切事物當中,即道本自然的含義。”
傅媛在旁微微點頭。
雪英又問道:“你怎麼說起這個?”
傅媛閒閒笑看二人,她雖知道焌兒會問這話,是因為聽她在驛站前吟了這首詩的緣故,但此時此刻,閒看這二人會怎麼解讀,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焌兒看了一眼傅媛,回答道:“是小姐今天念過的,我就記住了這麼一句,小姐還說什麼這種淡然她學不會什麼的。”
雪英聽了焌兒的講述,就回頭看了看傅媛的意思,此刻大隊已經上路,馬車略有些顛簸,帶著傅媛的身子也有些起伏,傅媛就在微微搖晃之中對著雪英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雪英就望著傅媛半說半問的道:“小姐的意思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嗯?”焌兒聽的更為迷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看看雪英,又望望傅媛,最後嘆道:“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傅媛卻只是笑。然後就微微閉目靠著車壁,耳邊聽著雪英和焌兒的解釋。
只聽雪英說道:“小姐的意思就是說。原本有些事按著自然的道理是不能這樣做的,但小姐她卻偏偏要反著來做。”
“是嗎?”焌兒回頭。見傅媛一臉愜意,就知道雪英說的**不離十了,才問道,“那小姐是要做什麼事呢麼?”
雪英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此時傅媛閉著目,微微動了動肩,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道:“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這倒不是傅媛故弄玄虛賣關子,只不過是她也還沒有想好後面的路具體要怎麼走?
這幾天一切變得都太快了。從知道玉華公主要嫁給景王開始,幾乎每一步都在生變數,而且快的讓她始料不及,加上她這些年並不像寧煥臻景王他們時時生活在權謀之中,天資雖然重要,但在那種環境下練就的機敏和直覺,也非常重要。
傅媛知道此刻的自己無論在權術上,還是在資訊量上,甚至在眼界上都已經與寧煥臻景王二人落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更何況寧煥臻身邊又多了這麼一個摸不透底的趙彥清。
若她在此時就自作聰明貿貿然定下今後的路。只怕最後只會落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她現在能確定的就是自己不能在坐以待斃,雖說寧朝自開國至今沒有女官,但權術二字,難道真就是男子專屬之物?
朝政這趟渾水。她傅媛是趟定了!
縱使前路艱險萬分,總好過這樣被動的度過一生。
今時今日的她還有什麼輸不起的?這不過就是用她的命下注豪賭一場罷了。
不過下一步路,她還要回了京城看了形勢之後。才能慢慢決定下來。
想到回京,她又問雪英道:“蘭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