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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它的存在，內心的惶恐不安也漸漸被壓了下去。
“我有錢，我給你錢，不要拿走這塊懷錶！”我像一隻絕望的動物一樣在瀕死之時無望的掙扎。
“媽的！剛才問你有沒有錢你說沒有！”鼻釘男飛起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回家吧。”豪哥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跟班們的憤怒和叫罵，我的哭泣和哀求，都離他很遠似的。他把懷錶裝進自己的口袋裡，雙手用力一撐就越到了巷子的高牆之上，緊接撲通一聲落地，就這麼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我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姥姥出來尋我，她在街口站了很久，來來回回的踱步，後來又回了家一趟，不一會兒，有很多人跟著姥姥一起出來了，有鬢髮半百的老人，有年輕力壯的男子，也有腰間還繫著圍裙來不及解下的主婦。還有，肖子俊。
我坐在灌木叢裡，一邊捂著嘴巴一邊哭，小心翼翼的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我的手臂被藤蔓上的尖刺劃傷出好幾道血痕，傷口隱隱作痛。剛才，我被踢了肚子，被踩了胸口，當時沒覺得疼，現在一旦放鬆下來就後反勁一樣說不上是疼還是酸，只是覺得陣陣的難受。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我拍了他很久他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跟我剛才看到他一樣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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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徐飛的懷抱很堅定，很安全
從某些方面來說，我和徐飛不僅相似，而且有緣。我們在同一個晚上落魄的無處可去，又在同一時刻來到了同樣的地方，像是老天給我們倆開了一個玩笑。
“我沒家。”徐飛的聲音悶悶的，從架子鼓前面傳來。他拿起鼓槌，在架子鼓上敲了一聲，我被這猝不及防的“噪音”嚇得大驚失色，衝過去一把奪過鼓槌，“你瘋啦！如果被保安發現了怎麼辦！”
“不幹什麼，就是在這待一會兒，然後九點多的時候再回去。”
“哼……”徐飛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喜歡什麼他們永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和徐飛在空曠的音樂教室一直流連到八點半，穿越校園、翻上圍牆的時候彼此都輕車熟路、身輕如燕。
徐飛張開雙臂，聲音鎮定表情平靜，“我接著你，跳！”
我一咬牙，縱身一躍——死就死吧！反正下面有肉墊！
我有些臉紅的低著頭，不著痕跡的掙脫了他的雙臂。
“你餓不餓？”徐飛問。
我摸了摸正嘰裡咕嚕亂叫著的肚子，點了點頭。
徐飛帶我去學校附近的夜市去吃關東煮，用軟軟的塑膠杯裝著，肉丸魚丸五毛一串，蔬菜五毛兩串，澆上一勺微辣的湯汁，好客又健談的老闆還會額外贈送幾個豆腐泡。
我狼吞虎嚥，吃的很快，一杯關東煮見了底之後只得饞兮兮的瞅著徐飛手裡的杯子，徐飛正拿起一串墨魚丸準備塞到嘴裡，驀得注意到我的眼神，咧開嘴衝我嘿嘿一笑，把那串墨魚丸送到我的嘴邊。
“問你話呢！”他見我不吱聲，又大聲吼道。
那個漫長而混亂的夜晚，最終以眾人得知我遭遇搶劫而不停的噓寒問暖為終結。
“以後早點回家，最好找個伴！”聞訊趕到姥姥家的媽媽說道。
“子俊！平時你都和裴佩一起回家的！今天怎麼讓她落了單？”肖奶奶瞪了肖子俊一眼。
“我的錯。”肖子俊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忘吃藥了，竟然乖乖的低頭認錯。
我被一干人圍在中間，簡直哭笑不得。
我惴惴不安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再加上臨近畢業，有太多事情要忙，我很快就把姥姥的懷錶拋諸於腦後。
演出那天我穿上了霍思燕借來的演出服，黑衣黑褲，眼睛上塗了一層綠色的眼影，頭髮上還噴了亞麻色的一次性的顏料，在燈光下一晃，像一株金黃的向日葵。
“有什麼關係，錯了就錯了唄，反正臺下的人都聽不懂，我們幾個又不會拆你的臺。”肖子俊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
“很緊張？”身為主持人徐飛湊了過來，他也化了妝，眼線口紅一應俱全，冷不丁的出現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
“彆嘴硬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