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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人,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我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想,巴望自己能及時逃開,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甚至死掉,都比扮演這出戏來得好些。這出戏一天天變得更恐怖更可怕了!
他們到過各種舞會、沙龍,會議庭和專供時髦名流使用的跳舞練習所。她沒被邀請去保守守總部,那是叔叔代她拒絕的,雖然他偶而也會去那兒,但事實上並不像他假裝的那麼殷勤。
每逢黃昏時分,她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分外盼望一個人出現——那個特別的人,在衣冠不同,閒話則一的人群中,獨一無二的那張臉孔。
就在這段絕望黑暗時期,她收到一個小花籃,外觀樸素簡單,混在一大堆花籃裡送來。平常她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開啟上頭系的卡片,一看之下,差點透不過氣來。上面只寫了一行字:“上校贈於森林”
還有什麼暗號比這更明顯又更神秘?他顯然想念著她,就和她想念著他一樣。她凝視著這些花朵,彷彿他要說的話都盡在其中了。
花籃裡的花都是紫羅蘭。紫羅蘭的花季已過,要裝成花籃還真不容易。這些花使潘朵娜想起長在森林裡,綻放在樹根旁的紫羅蘭。
她知道上校還記得它們。她痴痴地呆在那兒,根本忘了叔叔策劃的恐怖計劃——要她嫁給一個老傢伙。而對未來的恐懼心理彷彿也消逝了,只剩下她和公爵無邊無盡的愛。
今天晚上,他們去聽聽歌劇就可回家了,因為每個週末都不像平日一樣有什麼盛宴。威廉夫人說過:“伊莉莎白自己是天主教徒,就不贊成週末跳舞,想不到這個間接又間接的意見居然說服了王子,不再接受任何週末的邀請。”
“這樣豈不是可以大睡一場嗎?”潘朵娜說。
“那該是我這種年紀說的話,可輪不到你說呢!”威廉夫人笑了,“我當然同感,只是不免擔心你叔叔會跑到俱樂部賭博,萬一輸錢,他又要不高興了。”
潘朵娜覺得叔叔簡直就是可以為任何理由不高興的人,不過她沒說出來,他們三個人走到隱蔽的花園涼亭裡坐下來休息。
潘朵娜覺得歌劇非常有意思,但她知道叔叔卻認為煩悶無比。最後一幕才演到一半,他就趕著要走,說是怕散場後人潮洶湧,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車子。
他們回到柏克萊廣場,老管家在他們進屋時,強忍住一個呵欠。
“不必等我了,布魯登,我帶著鑰匙,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你又要去懷特俱樂部?”
威廉夫人低聲埋怨,羅德瑞爵士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跟幾個朋友約好了。”
他在找藉口,但潘朵娜顧不了這麼多了,因為她看到大廳中擺了兩個花籃。
她開啟一個,立刻知道是考赫特郡主送的,因為她已經分辨得出他的筆跡了。
另外一個花籃小小的,為了避免叔叔懷疑,她迅速的把卡片抽出來。
叔叔一離開,她連跟威廉夫人吻別都來不及,一個勁兒往樓上跑,到了房裡,開啟卡片,上面只有一行觸入眼目的字:“我正在查理街等你。”
她楞楞的看了好一會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最後還是決定去衣櫥挑選一件衣服。她穿了一件由鄉下帶來的過時的黑外套,頭上包了一個圍巾。她知道,在這時候,絕不能讓人發現她還逗留在外。
正如她所料,布魯登已經睡了;服侍她和威廉夫人的侍女陶吉絲也在屋後歇著了。大廳裡只燃了一支蠟燭,其他的為了節省都熄掉了。她花了一秒鐘便由門口溜了出去。
她起先還耽心街上來往的行人或堂皇華麗的車輛上有人認出她來,過了一會兒便放心大膽的在陰影裡奔向查理街。
馬車停在路邊,車門敞開,她就像只尋找窩巢的小鳥,一溜煙躲進去了。
公爵的手臂緊緊摟住了她,一連串狂野、強烈、獨佔的熱吻如雨般落下,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全身上下都被他的熱吻煽起一股熱焰,從他的神色,她知道他已在盡力壓抑自己了。
她原想說:“我愛你!我愛你!”卻發不出聲音。他緊緊的擁抱著她,她明白他是多麼深切的想念著她,而她自己也一樣思念他。
馬車一路馳去,直到湖畔林蔭小徑。湖面不再有陽光閃爍。只是一片星月的銀白。
“我的寶貝!我的生命!我的愛!”公爵模糊不清的說著,“沒有你的日子是那麼孤單苦惱,短短几天就好像有一世紀之久,終於又見到你了,到這兒來,到我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