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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卻知道皇上這回說話言不由衷了,他心裡巴望著的,是“虎父無犬子”惜才之心能成願。
第六章
耶律德光見到對死亡無懼的耿毅後,對他有說不出的喜愛感,也許真是愛屋及烏情結作祟,他竟不加責斥對方夾帶輕蔑唾棄的眼神,反而當他是一匹未馴化的騮駿,準備以最大的耐性與最寬貸的時間來收服。
在耶律德光特別的指示下,耿毅毫無選擇地成為他的一員帳下奴。
表面上,耿毅似乎比其他奴隸擁有更多的自由空間,讓他的逃亡計畫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是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常人要逃開他安插的眼線也真不容易。
不久,耶律德光就調查出幫助耿毅逃亡的人是誰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帳下、抵死都不肯對他透露名字的漢家女奴!
耶律德光簡直氣壞了,氣過怒消以後,他將兩人觀察一陣子,又沒發現這女孩有偷漢子的跡象,沒憑沒據地將醋罈打翻,搞砸好不容易與她和穩的關係事小,若讓她發現他在乎她,那可是留給她一個回傷他的把柄了。
耶律德光將事情通盤想過後,覺得一動不如一靜,知道是她暗地幫助那小子後,倒也覺得情況有了控制,只不過他對自己發誓,“總有一天,非得查出兩人的關係不可。”
至於耿毅這小子逃營這事,扳了手指算算,幽州城破擄入契丹也快一年,竟達七次之多!
這也算是一個破天荒的紀錄了!
可慶的是,耿毅的行蹤全在耶律德光的掌握裡,耿毅即使有本事逃得過半天,卻始終逃不出一日以上的路徑範圍。
他派人將耿毅逮回來以後,總少不了差人扮個樣子輕笞他一頓,三不五時在自己心腹面前下幾個馬威,狠踹他幾腳,再支使那一個漢家女奴去照顧遍體鱗傷的他,同時不忘安插幾個深諳漢語的大臣當耳目。
到頭來,卻是他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談。
“毅弟,再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你總有一天會被他打死的。”
“打死也甘願,有人在洛陽等我,我總得知會她一聲,要她別再等了。”
“我墨悅雲已被耶律德光糟蹋了,無顏再做你們耿家媳,你若真有逃脫的一日,儘管與那位姑娘在一起吧!”
“雲姐,我真希望咱們能一起逃。”
“這裡的幽薊父老姐妹們都需要我,我若一走,叫他們何去何從?”
“原來你是為了大家好,才忍辱做耶律德光的女奴?”
墨悅雲將事理說給耿毅聽,“該說是託了耶律德光的福,我才能替大家掙一點好處。”
耿毅聽著表姐不帶一絲激越的話,卻辨識出與以往迥異之處;她這回提到他時,竟肯“稱名道姓”了,而非鄙夷地喊他為“契丹賊頭”。
“可好處從沒見你留在身邊享受過。”耿毅見她老是一身素緇,從死人身上剝下的粗布麻衣套了三、四層,經年累月一身樸實的農婦打扮,若非是同軍營的人,恐怕猜不到她是耶律德光這一年來最寵愛的女人。
耿毅老實說了自己的想法。
墨悅雲只是苦笑,“最寵愛的女人?不會吧!我充其量不過是他出徵沙場的專用軍妓罷了,用盡過時後隨地可拋……”她的話音在瞄見掀簾入帳的人影后,漸漸轉小到無聲。
耶律德光的身軀佔據了整個入口處,像一座山似地屹立著。
他如鷹似豹的眼,將耿毅與他口中的雲姐打量一番後,以契丹話對耿毅道:“你告訴她,下次你再受她協助逃亡被朕抓回來的話,朕不僅要打斷你和她的腿,還要讓你們嚐嚐黥刑的滋味。”
耿毅沒開口。
耶律德光面帶嘲弄,雙手反剪在臀後,氣勢凌人地站在原地跟他們耗。
耿毅後來照耶律德光的意思翻譯。
墨悅雲聽了,心生反抗地跳了起來,衝著他的面,咬著牙咒著他,話卻是對耿毅說的,“你就用契丹土語告眼前這個賊頭野人,要殺要剮隨他意!”
耶律德光撐著厚臉皮,假裝沒聽懂,繼續說:“你再告訴她,下次若再不識好歹地把朕賜給她的金衣皮毛與寶物轉送給別人的話,朕不僅要打斷你的腿,甚至會將你綁在木樁下喂蠍子。”
耿毅皺了一下眉,覺得他倆的表現不像主與奴,倒像夫妻吵架在辯嘴,自己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不過,他洞悉出耶律德光警告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疼私用意後,馬上翻譯給表姐聽。
耶律德光緊接著補上一句,“畢竟她的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