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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敢傷害她,不管秋祥是誰,他絕對會要他付出代價!司徒悅文冷凝的眸中閃著森冷光芒。
“我的手……傷了,大夫說……”除了父親對她的傷害外,她更怕的是她的手傷會讓他們的感情產生變數。
“你的手怎麼了?痛嗎?”他稍微拉開距離,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包裹著布巾的手,蹙著眉心疼的問。
她以泛淚的迷濛雙眼看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的手再也無法提筆作畫了!
看著她欲言又止,傷心欲絕的神情,司徒悅文的心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大夫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我的手廢了……”秋子若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不忍看他失望的面孔。
司徒悅文的眼瞳倏地緊縮,身子一震,焦灼問:“什麼?你的手廢了?”
“他說我的傷深及筋骨,未來無法長時間提筆,甚至拿筷都會費力。”她抬頭看他,低泣回道。
司徒悅文神情凝重,半晌才嘆道:“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你是不是很難過?我沒有辦法畫畫,是不是就沒有用了?”她雙眼紅腫,咬著下唇問出心中的恐懼。
他眉頭一皺,捧起她的臉正色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你不能畫,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仍然不變。”
“可是……”
“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你只要安心休養就奸,知道嗎?”他截斷她的話,輕吻她的眼,吻去她的淚水。
她的眼淚擾亂他的思緒,讓他的心都亂得無序了。
秋子若垂下眸,偎進他的懷裡,聆聽他平穩的心跳,漸漸平緩自己不安的心。
秋子若看著手傷前完成的畫像,心下一陣感慨,她曾是如此運筆自如的任意描繪她所看到的一景一物,如今看著自己仍包裹著白布的右手……她不禁幽幽長嘆。
少了繪畫,她的心彷佛空了一角,此生的遺憾,再也無人能彌補。
她將畫卷起,準備拿到書房給司徒悅文。她明白他嘴上不說,但對她不能再畫畫的事極為失望,這幅畫也許能讓他有一絲驚喜。
她走近司徒悅文的書房,尚未進門,就聽到一道悅耳女聲傳了出來。
是文容月!
秋子若踟躕地站在門邊,對文容月的自卑仍在,心下猶疑著是否要進去。
“你對我繃著一張臉也沒有用啊!”文容月柳眉微蹙,對著在她面前踱步的司徒悅文輕嚷。
司徒悅文冷瞥她一眼,沒有搭話,卻也不再踱步,坐了下來。
“她真的不能畫了?”
一提這件事,他的怒火又猛地升高。
“我真不知道她爹是在想什麼?竟然毀了一個天才!”
“也許費大夫有辦法可治……”
“沒法子了!就算接好筋脈,也不可能和以往相同,傷了就是傷了!”司徒悅文眉頭緊鎖,語調怒中帶冷。
“可惜了,我瞧過她的畫,真是好。”文容月真心嘆道。
“我會讓那老頭知道,傷她的後果!”司徒悅文冷笑,握著扇子的手緊得像要折斷扇骨。
“秋姑娘都沒說話了,你有什麼立場幫她報復,更何況傷她的人是她爹,你若真傷了她爹,只怕會讓秋姑娘更傷心。”文容月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是為她,我是為自己!他傷了子若,無疑是毀了我當初的計畫——”不想輕易將感情示人,他為自己的衝動,找個合理的藉口。
門外的秋子若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全呆了,手上的畫頹然飄落地,她的心如被利劍狠狠刺過,痛得她忍不住捧著心低喘。
計畫?原來她只是他的計畫?濃厚的悲哀籠罩住她,讓她幾乎窒息。
眼中無淚,只是乾澀的發痛,她的淚呢?心痛的感覺如此劇烈,為何她卻流不出一滴淚?
她如失了神魂的空殼,悠悠盪盪地離開書房外。
書房內的兩人,絲毫未察覺門外曾經有人,來過又傷心而去。
文容月嗤聲笑道:“什麼壞了你的計畫,你老實些吧,你根本就是為了秋姑娘在生氣,對不對?”
司徒悅文一怔,臉上難得閃過一抹被人視破真心的窘意,仍不願輕易承認。
“是又如何?”
文容月望著他半晌,嫣然一笑。“你真變了,能讓你這個外表溫柔,內裡冷情的男人變得如此,倒讓我羨慕起她了。”
司徒悅文聞言只是一笑,他是變了,一切都只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