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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由裡面拿著一張紙卷追了出來,當他看到司徒悅文站在門口時,不由得鬆了口氣。
三公子?!
當她聽到吳掌櫃,衝著與自己說話的男子叫“三公子”時,她的一顆心猛地一撞,緊接著便似萬馬奔騰般狂奔起來,而喉口的緊窒,又教她有無法喘氣的錯覺。
他是三公子?
真是司徒悅文!
她一直期盼想見的男子?
“吳掌櫃,有什麼事嗎?”司徒悅文轉首看著吳掌櫃,和顏悅色的笑問。
“三公子,你忘了這幅趙孟俯的墨寶了。”
吳掌櫃將手上的紙卷交給他。
“哎啊,我竟然漏拿了它。”司徒悅文用摺扇敲擊手掌,好笑地搖頭。
直到和吳掌櫃談完事,他才憶起先前談話的秋子若,還想和她繼續說說話,卻發現她已經走了,一時間有些怔仲,但也說不出理由。
“三公子,你在看什麼?”吳掌櫃見他一雙眼在四周搜尋,忍不住問。
“沒什麼。”他暗笑自己怪異的心緒,不過講過幾句話罷了,沒什麼值得記憶的地方……只除了那雙深邃如井的眸子……
輕搖了頭,他將那巧遇的女子壓入記憶深處,很快地,不復記憶。
躲在轉角偷覷著司徒悅文的秋子若,正努力平復自己心口的亂跳,其實在她回過神時,她已經躲了起來。
這種怯懦的表現,連她自己都想搖頭。
她本就是想見他才來的,怎麼在見著人之後又逃得遠遠的?
不過見到司徒悅文,讓她心中欽慕的物件,從此有了具體的形貌,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秋子若心緒紊亂,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疑慮。
罷了罷了!不要再想了,再想也沒用,因為她和他——
再也不會見面了。
司徒悅文悠閒的坐靠在軟榻上,身邊還擱著剛看到一半的書冊。
他挑眉看向剛進房的楊羅,滿足期待地問:“怎麼樣?有訊息了嗎?”
“回三公子的話,屬下尚未找到畫者本人,但卻得到線索,知道畫者的住處,所以前來請示三公子,接下來要如何做?”揚羅恭謹地問。
“有了地方,接下來自然是找人。”司徒悅文眼眸散發出喜悅的光芒。
“是,屬下立即出發請人。”
“等等,是我要見他,自然是我去找他。”
“三公子要親自登門找人……”楊羅露出訝異地神情。
“沒錯,不過我想先知道畫者的姓名來歷。”要去拜訪別人,總得先知道那人姓啥名誰吧?
“據屬下得到的訊息,畫者是位年約十七、八歲的男子,名叫‘秋子風’,組織裡很少有人見過他,向來都是由贗品組織的頭子,親自接觸聯絡他。”
這些訊息是他在調查偽畫時,發現一個隱匿在城內的最大贗品組織,費了一番工夫,才從中買通組織最底端一名份子,由他身上得到的訊息。
“贗品組織?”司徒悅文挑眉輕笑。
他猜的果然沒錯,這種生意絕不會沒有人做!
“是的,那個贗品組織規模相當龐大,但行事卻極其低調、隱密,所以一直沒有被宮府注意,另外就是他們底下的仿偽功力部很高,目前沒被人發現也是原因之一。”楊羅簡略的將他探聽到的事,告訴司徒悅文。
沒錯,由秋子風的那幅偽畫看來,這個組織裡的人才應該不少。不過,目前他不在乎有多少有才之人,他的興趣全在那個秋子風的身上。
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竟然就擁有這麼卓越的畫功,不禁教他對這個人愈來愈覺得好奇。
“能讓一個組織的頭子如此禮遇,果然我沒有看走眼。”司徒悅文搖著摺扇眯起眼笑。
“福安,為我備車。”他轉頭朝站在身後一直下語的小廝道。
“三公子,你這次會帶福安去吧?”福安沒有動,只是眨巴著眼問。
司徒悅文瞥他一眼好笑地問:“怎麼著,不讓你跟是不是就不准我出門?”
“福安哪敢,只是想跟在三公子身後,開開眼界。”
“總地,你是悶在府裡悶怕了。”司徒悅文笑睨說得好聽的僕人。
“知我者三公子也。”福安笑得極為諂媚。
除了不想再無所事事的留在府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常被別的僕人取笑,自己不受主子的喜愛,主子才會老是丟下他,自己一個人出門,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