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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鄉坡雖然風光明媚,但因為距離京城官道有段距離,是以人煙並不多。
在坡上有一座小潭,潭邊還建了座秋涼亭,是個不太熱鬧,卻也不至於罕無人跡之處。
當然,會找這種地方,也是為秋子若的名譽著想,若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見面,只怕被人撞見,這吃人的禮教恐怕會真吃了她。
秋子若急匆匆來到眺鄉坡的秋涼亭上,見著幾各欣賞風景的遊人,她的眼自然地在遊客中搜尋,直到看見獨佇潭邊、依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望著小潭沉思著。
“頭子?”夥子若走近,小聲的喚他。
“頭子”是大家對他的稱呼,其真實名姓無人知曉,秋子若也不想多去探聽,有時候知道大多,抽身就更難。
“頭子”聽到她的聲音,回首望她。
“你來了,畫帶來了嗎?”他直接進入主題問。
“帶來了。”她將畫交給他,等著他的評語。
頭子觀賞了一會兒,將畫重新捲起,笑道:“你的畫真是無可挑剔。”
秋子若聽著讚美,仍是淺淺一笑。
“不過……”
秋子若微顰眉問:“不過什麼?”
“不過,樹大招風。你知道先前你那一幅仿柳飛宇的畫,引起司徒悅文的注意了嗎?”
一提起司徒悅文的名字,秋子若又開始緊張了。
“你說……引起他的注意,是什麼意思?”
“司徒悅文發現了你的那幅人物畫,開始派人找你了。”頭子聳肩道。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發現那幅畫?”
“這個嘛,算是我一時失察,將畫交給秋水堂,我以為那個秋水堂老闆是個生意人,客戶又多是些沒什麼監賞力的富豪,應該沒什麼危險才是,誰知他會因為得到飛柳公子的畫而興奮過頭,將訊息傳了出去……對了,我忘了說,秋水堂就在聚雅齋的對面。”頭子露出一抹似抱歉又若有深意的笑容。
“就在聚雅齋的對面?”秋子若一怔,無奈地笑。
也難怪會被司徒悅文發現,這頭子真是會選地方啊!
“他……為什麼要找我?”秋子若不安地問。“我只是仿畫,沒有罪大惡極到什麼地步吧?”
“我想他擦你,不是為了你仿畫的事,而是為了你的才能。”
“才能?”夥子若閒言一笑,輕喃道:“有才能又能如何?不過是個帶給家人不幸的人罷了。”
頭子似乎沒聽見她的低語,仍是笑道:“其實如果他真的看中你的才能,我倒覺得跟了他,你才有希望。”
秋子若奇怪的望了頭子一眼,狐疑地問:“頭子,你不會是故意將畫送到秋水堂,就是想讓司徒悅文發現的吧?”
頭子挑眉反駁。“你當我有那麼奸心嗎?走了你這員大將,我上哪找人遞補你的空缺?”
秋子若仍是懷疑的看著他,有時候頭子的舉止行動,真的讓她摸不著邊。
“頭子,你看我需不需要躲一陣子?”她將話轉回正題,目前最擔心的,還是被人揭穿她畫偽畫的事。
“躲什麼?除非你自己出面,否則他找不著你的。”頭子淡淡地說。
“真的嗎?”
“相信我!沒有人會知道畫那幅舞姬的人就是你。”他肯定地點頭。
聽他如此保證,終於安了秋子若的心。
心一安,她的腦子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司徒悅文這個奇特的男人。
她對自己的畫作雖不特別自豪,但畫了不少的偽作,從無買家發現過,也是事實。
但司徒悅文卻一眼就認出,她仿飛柳公子所畫的舞姬是贗品,這一點,就足教她在心中,為他隔了道牆,將他放置在與平凡人不同的地位上,除了欽佩他的監賞能力外,她發現,自己竟開始傾慕他……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秋子若沒發覺,自己將心中的疑惑低喃出聲。
頭子清楚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不禁笑道:“想見他還不簡單,上聚雅齋就能瞧見他了。”
秋子若回過神來,臉上有些赧色,強笑道:“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會有別的想法。”頭子笑道。
他與秋子若相識近兩年,也未曾見她對自己的“男色”有什麼反應,自然不以為她是衝著司徒悅文傳說的俊顏和家世而心動。
秋子若這個女人,只可能為了才而動情,只是世間有才的男人多薄倖啊!
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