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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若在一株大樹旁站定,大半個身子幾乎隱於樹後。
轉瞬間,兩匹馬已至祥安寺外,司徒悅文仍是一派瀟灑的高踞馬背上。
向來溫和斯文的氣質,在此刻卻增添一股飛揚的神采。他的外貌、舉手投足時的優雅、及溫煦中帶著矛盾的冷凝氣質,總讓她興起強烈的作畫慾望。
司徒悅文躍下馬背,將韁繩交由隨侍而來的福安,炯亮黑眸瞬即捕捉到立於樹後的身影。
不知是否刻意一身黑衣,但他大半個身子隱於樹俊,必是蓄意。
看不清他的面容,司徒悅文以目測估量,他的身材較一般男子更為消瘦矮小,甚至和秋子若的身材相當,是因為雙生子的緣故嗎?
“你要見我,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秋子若故意壓低聲音。
司徒悅文走近她,卻被她出聲阻止。
“等一下,不要再接近了。”她緊張的盯著他。“你沒有忘記和我……我妹妹說過的話吧?不能大靠近我。”
司徒悅文挑眉微笑,果然不再向前靠近。
他凝視著那抹黑色的身影,直接了當地開口:“我看過你的畫,希望你能夠真正畫出屬於你的作品。”
“我已經在畫我自己的畫。”她低聲回道。
“用別人的筆法畫他人的畫,並不真正屬於你。何況,你不曾想將自己的才能讓眾人明白知曉嗎?隱藏在別人的畫後,你就真能滿足?”
“我對出名沒野心。”秋子若淡淡地笑。
“畫自己的畫並不是野心,而是你潛藏的慾望。”
一句話震得夥子若干靜心湖起波濤,卻還是逞強回道:“不論是不是畫我自己的作品,我都能感到滿足。”
司徒悅文不以為然地輕笑道:“是嗎?但我卻在你的畫中,看到欲展現自我的慾望——”
“我沒有!”秋子若一驚,顧下得壓低聲音,直接大聲否認。
司徒悅文的銳眸忽地一眯,一種怪異的感覺掠過他心底。縱然只是一句話,卻勾起他個性中的謹慎。
他將心裡一閃而過的懷疑暫且壓下,回笑道:“不必否認,你該知道我的監賞目光,絕不出錯。”
他的自信讓秋子若啞口無書。半晌,她才搖頭反駁。“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見得就代表是我的真意。”
“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了。”司徒悅文眸中閃過失望之色。
他雖對秋子風的才能驚豔,但會如此執意見他,多半是因為他的逃避,只是人見到了,司徒悅文又生起強烈想栽培秋子風的念頭。
沒什麼原因,只為了秋子風讓他有好感,然而不可諱言,他也將對秋子若的欽佩反映在他身上,這樣的感覺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他腦中浮起秋子若清淡溫婉的面容,和那雙總平靜無波,又似古井般的黑眸,心中莫各地又是一窒。
“既然承諾你見面的事我已做到,希望三公子能守信,為老父延醫治病。”
見司徒悅文沒有堅持,秋子若這才鬆了口氣,再繼續談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因對他的欣賞而心軟、被他說服。
她冀望的是平靜的生活,而非眾人的稱讚。
司徒悅文被她的聲音拉回,輕甩了甩頭,將腦中那張臉抹去。他深吸口氣後,才淡然地笑。“這個自然。”
“謝謝你。”秋子若真心地感謝,她可能需要花上更久的時問,才能為父親找個好大夫診治,他卻只要一句話就能做到。
“這是我們談好的交易,你毋須感謝我。”
“但你大可不必提出這個交換條件,而且這對我是件大事,憑我的能力,我真的沒有辦法……”話到最俊只剩嘆息。
“你……任由你爹傷害你妹妹?”
他突兀的問題,教秋子若一愣。
傷害?他是在為她抱不平嗎?
“這並不關你的事吧?”她的喉口微緊,幾乎是用逼的說出這幾字。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不平罷了!”他垂下眸,撇起淡笑。
“不平?為她被我爹怨恨,還是她的傳言……”
“傳言不盡可信。”
“但我爹會恨她,就是覺得她真是瘟神啊。”她苦笑,聲音低切得幾乎令司徒悅文聽不清。
“那你呢?你也認為她是瘟神?”
秋子若仍是苦笑,當事實全部指向她時,她能不這麼想嗎?
“她是不是瘟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