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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啞口,輕咬著唇,思量著該如何閃過他的問題。
“姑娘,我不會對秋公子不利,我只是偶然看到那幅舞姬圖,覺得很有趣,這才想見秋公子一面,談一談畫作上的問題。”司徒悅文知道她在聽,放柔聲音蠱惑著她開門。
秋子若愈聽他的聲音愈覺耳熟,卻仍執意不肯開門。“這位公子,我們這裡真是沒有秋子風這個人,請公子回去吧。”
“三公子,她都說沒這個人,是不是我們找錯地方了?”福安聽了好一會,有些耐不住性子地問。
一聲三公子,震得夥子若神魂俱飛!
不會是他吧?頭子不是說只要自己不出面,他絕對找不著自己嗎?
“福安,我在出門前說過什麼話?”司徒悅文懶懶地瞥他一眼。
福安聞言咋咋舌,連忙小聲應道:“不準多話。”
“虧你還記得。”司徒悅文揚眉嗤道。
“小的不會再多嘴了。”他立刻搗住嘴,退了下去。
司徒悅文見福安下再開口,才又笑著對門內的人兒道:“姑娘,我自信沒有找錯地方,也明白你絕對識得秋子風,如果今日沒見著他,我是不會離開的。”
他輕鬆有禮的話中,全然是不容人拒絕的堅持。
秋子若向來尊敬有堅強意志的人,但此刻卻恨透這種人,尤其對他,要她再三拒絕是需要勇氣的。
“如果公子不嫌累,我也管不著公子的行動,請恕我不奉陪……”唯一方法就是來個眼不見為淨。
“請等等!”司徒悅文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失靈,不禁有些懊惱。
“姑娘,你真不開門引見秋公子,那麼我只有請府衙大人親來……”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不在乎用些手段。
“你……”秋子若咬著唇,真的惱了,這人怎麼如此霸道啊,根本是表裡不一嘛。
她不知他是否真會找上官府,卻知道自己不能冒險。她只能氣悶地伸手拉開門栓,拉開一絲縫隙。
對上門內那雙本該黑沉無波,卻意外看到一絲波瀾的瞳眸時,司徒悅文有瞬間的失神。
她……好眼熟啊!在聚雅齋前的一幕躍入他的腦中,他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就是前些日子他撞著的姑娘。
如果不是那對眼,他斷然是不會記得她的。其實,他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她,沒想到不需多費力回想,他就認出了她。
“是你!”司徒悅文的笑容加了些溫度,不再只是淺淡得幾近敷衍的笑。
秋子若眼睛瞟著他身後的福安和楊羅,就是不看他。
雖然他驚詫的口吻,好似還記得自己,著實讓她心口一熱,但她表面上仍強自壓抑著。
“公子一定要我開門,我開了,但是這裡真的沒有秋子風這個人。”她略過他的問題,目光投射在司徒悅文的背後。
她蓄意忽視自己的舉動,司徒悅文不但不氣,反而很高興,這女子並非如他所想的那麼不在意自己。
說不上自己的雀躍所為何來,勉強想個理由,只能說是他男性的尊嚴吧。
“姑娘,我記得你喜歡藝品是吧?”司徒悅文溫文地笑,炯亮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即使不看他,也感受得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秋子若頰畔浮起淡淡紅暈,聲調平淡的說:“公子猜錯了,我不愛什麼字畫古物,那種填下飽肚子的玩意,對我們這些窮人,根本毫無益處。”
“是嗎?那你袖口為什麼會有墨漬?”司徒悅文輕笑指指她袖口。
夥子若一怔,拾起手,果然在袖口處看到些許的墨痕,想是她剛才畫圖時,不小心沾上的。
“提筆也不見得是為風雅之事,老實說,公子們打斷我抄錄佛經……”她機靈地說了個藉口,還特意加重打斷兩字。
司徒悅文聞言,眼中笑意更濃,這女子乍看溫柔順從,豈知也是有個性的。
“真對不住,回頭我會差人,將末版的楞嚴經送來給姑娘,當作賠禮。”他輕笑道。
末版楞嚴經?
秋子若聞言,不覺一怔。雖然她不是愛書人,但也知書籍刻本,就屬末代最為精緻,而司徒悅文卻簡簡單單的,就要將一部宋版楞嚴經送給她?
一個只見過一面,幾乎稱得上是陌生人的她?
福安和楊羅同時互遞一記眼色,心中俱覺三公子今日有些怪異。
他不是來拔夥子風嗎?怎麼反倒跟個小姑娘攀談起來?就算她跟那個秋子風有什麼關係,也不用這麼親切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