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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性便顯露無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是花,你採錯了。”
“怎會呢?你不但是,而且還是‘一枝紅豔露凝香'呢!”他刻意加重“凝香”二字。
香漓僵了下。
該死!這卑鄙小人,又在威脅她了。
“你什麼意思?”
“沒有哇!”他眨眨眼,表情好無辜。“我只是在吟詩而已,我終於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以‘凝香'為名了,原來是別有暗示,我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他根本就是斷章取義!
香漓暗自氣惱。“你要賣弄你的才學請自便,恕不奉陪!”
才剛轉過身,便聽到他不疾不徐地吟道:“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可惡!他想嚷得人盡皆知嗎?那別含深意的吟詠……她雙頰燒紅起來,分不清是羞還是惱。
她挫敗地停下了步伐。“你夠了沒有?”
“咦?你不走啦?我本來還打算去找王丞相研討這首悽豔的千古絕唱呢!”
這根本是變相的威脅嘛!聽得香漓敢怒不敢言。
“不了,義父尚有要事在身,還是由小女子作陪吧!”
“這樣啊!那……好吧!”他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恥的男人!
他就不要栽在她手上,否則……哼、哼!她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回,她是打定主意,決計不理會他了。
“說話嘛,我很無聊唉!”
哼,他這人聒噪得要死,一張嘴動個不停,他會無聊?
“真的不理我嗎?我很想聽聽你那美妙動人的天籟之音耶。”
哼,巧言令色鮮矣仁。
“唉,香漓──”
“你這人很吵唉!”她受不了地回道。
“可是──”
“閉嘴行不行?”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踩到狗尾巴,而它正以‘不共戴天'的眼神瞪著你呢?”
“幹你什麼──啥?”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她瞬間臉丕變,狗狗的一雙怒目兇光,瞪得她三魂掉了七魄,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響起,她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手腳靈活地縱身一躍,死攀住朱玄隸不放。
老天,這女人真是精力充沛!
朱玄隸看得瞠目結舌,原來那雙看似柔弱無骨的小手,也有勒死人的本事!
在被她掐得斷氣之前,他已快手快腳的抱著她遠離危險地帶。
“喂,你把我摟得這麼緊,該不會是要我直接‘送入洞房'吧?”滿懷軟玉溫香,他卻享受不到半點樂趣,實在是──唉,他擔心在還沒一親芳澤之前,他已先英雄氣短了。
送入──洞房?
香漓意識稍稍清醒,這才留意到自己整個人正死巴著他不放。
驚人的豔紅正迅速自她的臉龐竄燒。“你……放我下來。”
“這……”他好為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要讓人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那才真的是十條長江都不夠她跳。
“我說──放、我、下、來。”
“可是──你不會後悔嗎?”
她要後悔什麼?難不成他真以為她有多覬覦他的“美色”,所以主動投懷送抱?真是是可忍,就不可忍!
“你夠了吧?便宜都讓你佔盡了,你還想怎樣?”
便宜?不,他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被穿腦魔音摧殘過的腦子到現在還恢復不了正常。
“你──確定?我真的要放手嘍!”他又問了一次。
“快放啦!”囉哩叭嗦的,真難溝通。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好吧!”說完,他手一鬆,香漓整個人筆直的往下掉──
“撲通”一聲,栽入水底,激起好大的水花。
“朱、玄、隸──”殺人般隱含漫天怒焰的聲音響起,一顆頭顱掙扎著由水面冒出,一不留神,又吃了好幾口水,嗆得她好狼狽。
“你還好吧?”他蹲在池邊,隨便丟來幾句問候聊表心意。
貓哭耗子。
她忿忿然哼了聲,抹去臉上的水珠。“你幹什麼把我丟進池子裡?”
“我本來就站在池邊了,是你自己要我放手的,我還問過你好多遍。”
香漓不斷深吸氣,幾乎將牙給咬碎掉。“那你又幹什麼站在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