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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個電話過來,幾乎嚇得她丟下手中的材料。
“Hi,this is sang。”她肩膀夾著電話,手上還在忙碌著。
“桑田,是我。”
蘇禮辰。
她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手裡還緊緊纂著那一疊資料,換了好幾次氣才說話:“什麼事?”
看了一下表,那邊已經是夜裡11點多了,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
“沒事,只是……”想你兩個字沒有說出來。
“哦。”桑田應了一聲,又是不只所措,抓了電話不吭聲。
“今天我買了兩把搖椅,放在陽臺上,等你回來就可以坐了。”
他說完就懊惱,這樣幼稚的話居然會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遲疑了一下,又說:“我還買了一棵富貴竹放在旁邊,白天看上去鬱蔥蔥的,感覺還不錯。”
“哦……”桑田無意義的回答。
蘇禮辰也無話可說,只得硬著頭皮問下去:“最近在忙什麼?”
“調查進行到尾聲,做寫收尾工作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什麼時候回來?”又是頓了很久,他終於又問出來這句話。
“再說吧,我也不清楚。”桑田想了一下,又說,“忙完這一陣再說吧。”
蘇禮辰點點頭,發覺自己的動作對方根本是看不見的,於是又應了一聲,心裡不免失落。
“快過年了,我會回家去一趟,有什麼要給家裡帶的告訴我。”
“沒什麼特別的,你要是沒空就別過去了,省得大家都麻煩。”
蘇禮辰心情沉重:“他們也算是我半個父母。”
桑田無話可說:“隨便你,想帶什麼就自己帶吧,我懶得管了。”
他的心揪在一處:“桑田……”
她卻冷冷打斷他:“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明天要上班。”
他握著電話,那頭傳來冷漠的忙音,彷彿嘲笑他的一相情願。
果然,思念是會讓人白頭的。
過年回家,幾個月未見的家人像是生疏了許多。他進門換鞋的時候父親在一旁走過,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蘇母接過他的東西放進房間,又回到廚房忙活去了。他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裡,盯著電視,腦子一片空白。
吃飯的時候,一家三口也是冷冷清清。蘇母不時問上一句,無非是工作上的事情。他詫異:什麼時候,自己和家人的關係竟緊張到了這個程度。
電視裡春節晚會依舊熱鬧,他洗了澡靠在一旁陪著父母一塊看,兩老指著小品裡的演員邊笑變評論,沒有他插嘴的餘地,頓時又感覺挫敗,更加沮喪的窩在一旁。
蘇母見他無聊,不得不說話:“兒子,今天過年,怎麼不給田田打個電話?”
他驚醒,潛意識裡掏出手機,剛撥出去又結束通話:“她那邊才下午,估計還在上課。”
“哦……”蘇母恍然,“我忘了有時差。”
“晚點我再打。”
蘇母點頭,想到什麼,又說:“後天初二,別忘了去你岳家走一趟,說什麼都是長輩,不要因為小兩口的事情弄得家長都跟著難受。”
“恩,我知道。”
他迷糊糊的答應,回到房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原來只為等一個時間,好給她打電話過去。
撐到凌晨4點多,他握著手機,手指在那個綠色的鍵上方遲疑,終究很久也沒有按下去。
打過去又有什麼意義?無非是她幾句冷言冷語罷了,不如自己懷念。
他關了手機,把頭埋進枕頭,大口吸氣。
大年初二,他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到桑田家去。
桑家兩老並沒有給任何臉色給他看,關切著他在異地的一切,包括他沒有他們女兒的生活,彷彿回來的真是他們半個兒子,這多少讓蘇禮辰感到一些寬慰,又隱隱有些愧疚。他實在厭惡這樣一種感覺,這半年來已經被愧疚壓得夠戧,於是他開懷大笑,同桑父喝茶聊天,聽桑母的滔滔不絕,也樂得其所。
晚飯自然要留下來吃,他在盛飯的時候,桑母冷不防還是問出了一直想問的事情:“禮辰啊,桑田跟你的事到底有沒有解決?”
他沉默的把碗端過去,嘆氣。
桑母見他不出聲,也不多說,吃著吃著又提到:“前天晚上年三十,她打了電話回來,那邊好象過得太冷清,你沒事就多跟她聯絡一下,有些事情還得你們自己處理,我們畢竟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