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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殺了我?〃
他笑眯眯地問,全然地事不關己,悠遊自在。
〃包括。〃
〃安迪,〃他吊兒郎當地抱起了手臂,一副瞭然於胸的可惡表情,〃所有的那些誓言,都是阿德里安的,不是你的。〃
〃是他的,也是我的。〃
不知怎麼的,平靜地說出最不可動搖的話,心臟卻不受控制地轟鳴起來。
〃即使你看到你的帝國是怎樣進行殺戮,怎樣製造地獄?〃他的語氣和緩輕快,甚至有些輕佻,在我聽來卻無比地咄咄逼人。
我感到手足無措,只能往來時的門口快速走去,恩斯特並不來攔我,就像以前一樣,他胸有成竹地在原地等著我。
他笑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一回頭,逆著屋裡的燈光,黑影裡的恩斯特正歪著頭向我道別。
〃我會當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你們要小心,〃咬了咬嘴唇,我還是忍不和他說,〃便衣和特務隊的地毯式搜尋在明天晚上──最遲後天清晨也會覆蓋這個區域。你們儘快離開波蘭,從華沙東碼頭出城沿河走,時間最好是早上6點的解禁時間。〃
恩斯特瞄了瞄站在窗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們的蘭登格爾,撲哧一聲笑了:〃安迪你關心的東西總是這麼多。〃
蘭登格爾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拉上了窗簾,恩斯特笑:〃這樣你能堅持多久呢?你能違揹你的良心多久呢?我會一直等著的……
〃我愛你。〃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第三十三章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盤查的宵禁巡邏兵,一通糾纏,直到我點著我的證件指名道姓地說出約德爾府邸的大名才被放過。
心思重重地爬上二樓,發現我辦公間的門居然是掩著的。
站在門外嘆了口氣,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他又是這樣,不開燈靠在窗臺上,窗戶大開,夜風汩汩而入。
月上中天。
〃你。。。。。。等了我好久?〃
沒有回答,風鼓起他的金髮,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
〃我接受任何處罰。〃我低下頭說。
他靜靜地,面朝著窗外,此處地勢較高,可以看到很遠處的維斯瓦河,月光下是一條漆黑的帶子。
〃你去找我了?〃他忽然問道。
我看著他出神,卻沒發現他已經從窗邊走到了我的面前。
看著我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襯衣,而且已經被夜露溼透,他皺起了好看的眉。
〃回房間去換衣服。。。。。。先洗個澡。〃
我在心裡笑起來,走過去貼近他:〃可是將軍,我還在禁閉中。〃
〃禁閉結束。〃
他淡淡道。
〃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原則了?〃
我終於忍不住笑,飛快地摸了一把他的腰。
〃去洗澡。〃
我衝他吹了個口哨,轉身出門:〃我在你床上等你親愛的~〃
用最後眼角的餘光看見,他冷淡凍結了一天的表情終於化開了一角,優美的唇角勾起一個膩人的弧度。
次日,元首返回了柏林。
參謀部情報處,黨衛軍直屬特務處和蓋世太保三方得到的訊息不一致,審訊科和蓋世太保分別審訊嫌疑犯得到的證詞甚至互相矛盾,搜捕抵抗勢力陷入了困局。
回覆柏林的軍報上赫然寫著:一無所獲。
當晚,就在陸軍行營所在的馬德里大街上,一群波蘭人在進入宵禁時間已經一個小時之後忽然衝上街頭企圖暴動,被巡警隊全數擊斃。
早上七點,我懶洋洋地靠在窗邊往外看,想知道昨晚擾人好事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一小隊穿著警服的傢伙正在有氣無力地打掃著街道,一盆一盆的水潑上去,紅色的痕跡還是被不斷地從地磚的縫隙裡衝出來,流得地面一片橫七豎八的血紅印記,傷痕累累。
一整晚的掃射。
我呆呆地站得久了,渾身就僵硬得厲害,晨風從窗戶裡灌進來,吹得我冷到了骨子裡。
〃冷就不要站在這裡。〃
一件外套從後面披上來包住我的肩膀,順手關上了窗戶,連窗簾都拉上。
〃我是在想。。。。。。〃
我笑了一下,順從地穿上衣服,〃那些人既然是暴動,為什麼和巡警衝突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