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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部門。
張揚心情複雜的駐足木大門外,甚至不敢去推那木門。生怕記憶中的這一切,只是虛幻。
這裡,是張揚家租住的地方,一個月四十塊。而且這狹小的小院子裡,還住著三家鄰居,擁擠的很。
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張揚回來了?聽說今天考試了,考的如何?”院子裡,鄰居王阿姨一見張揚回來了,頓時熱情招呼道。
這院子裡,也就張家和王阿姨家比較親近,都為了供自己的兒子上學,才搬到了縣裡來的。王阿姨家,丈夫是做木活的,如今也在縣裡找營生。
他家有個比張揚低一屆的兒子,讀初二。對學習上,一家人可是很熱心。
張揚吐了口氣,露出絲笑容道:“還行,試卷不怎麼難,答的還順利!”
確定這份未來記憶沒錯,他大吐了一口氣。
“我爸媽他們沒出去吧?”
“沒,正在做飯呢,呵呵!”
張揚朝裡面一間窯洞走去。熟悉的門簾,熟悉又陌生的父母說話的聲音,這讓他一時忐忑、激動,眼眶裡不禁溢位了淚水。
或者受‘未來記憶’的影響,得知父母一輩子蹉跎而過,到六十歲也在為兒子們的事情操心,張揚的呼吸就有些不暢。
父親一輩子錯過很多次機會。軍人轉業,卻選擇了回家務農;公辦教師登記,他卻將機會讓給了別人,並沒有重視,那可是二十幾年的教齡啊!吃公糧和他再無關係後,到外地做生意,賺一次,卻不再乘勝追擊,將生意做大,而更多時間卻是生意做賠。
但父親是為了這個家。
如今,大哥在上海就讀大專,弟弟張帆在城關小學上五年級,不過,已經開始胡混,不再專心學習,有了這一絲苗頭了。
張揚進了門,將書包放下。父親張勝和母親羅玉梅的面容,比‘記憶’中年輕了十幾二十歲,母親在做飯,父親卻在炕上拿著一個筆記本,鋼筆寫寫畫畫,似乎在籌謀著什麼。
見兒子回來了,父親放下筆記本,看了過來,卻不說話,眼神卻在詢問。母親露出了笑臉,謹慎問道:“考試怎麼樣了?”
張揚擠出一絲笑容,略微顫聲道:“還行,全班前十沒問題,不過還沒對答案,得成績出了才知道具體多少名!”
父親張勝和母親羅玉梅明顯吐了一口氣。似乎張揚寄託了他們所有的希望,而張揚果然沒讓他們失望。
羅玉梅又問了假期的問題,然後又抱怨道:“小帆今天不回來吃飯,說是同學過生日請客,這臭小子,不學好!將來怎麼考初中?”
父親微皺了下眉頭,卻沒說出來。
張揚轉移了話題。弟弟的學習、不歸家,他或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要扭轉、讓弟弟張帆回到學習上來,這得一步步來,如果真如‘記憶’中所記載,體罰教訓一頓又有什麼作用呢?必須得從根源上找出問題。而根源,卻是這個家庭的貧困。
不經意中,張揚考慮問題,似乎不再是稚嫩少年,而是以成年人的角度,高一層次的。
“爸,你在看什麼?”
“你爸呀,今天街上真好碰到我孃家人,是對面教育局的副局長,人家給他公辦教師的名額,卻被你爸推了,說到外鄉教書,他不捨得離開!”母親羅玉梅沒好氣說道。
只是責怪,並沒有意識到這公辦教師身份,有多麼珍貴。
張揚心中一動,這一切居然到眼前了?又要應驗了一次?
“公辦教師,現在待遇和普通民辦教師差不多,不過,國家發展,教育是根本,以後肯定要提高公辦教師待遇的,說不定和幹部待遇差不多的”張揚沉吟了下,說道。
父親張勝和母親羅玉梅一下停下了手頭的活,驚疑的看著兒子。
“真會這麼高待遇?”父親懷疑道。
“如果將來和幹部待遇差不多,這名額說什麼也不能放棄,你馬上打個電話,拿回來!”母親急切說道。幹部身份,到底是很多人嚮往的。
張揚一下樂了,意識到自己說的太超前了,於是含糊道:“這也是我猜測的,新聞報紙上說,將來可能大幅提高公辦教師待遇,逐步裁撤掉民辦教師,這是一個教育發展的大趨勢”
“什麼?全國這麼多民辦教師,怎麼說撤就撤了呢?那得多少人失業啊?”母親羅玉梅大驚失色。
她也曾經是一名教師,有過五年的教齡,但一家有了三孩子後,只能在家照顧孩子了,即使如此,她也跟隨著父親從外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