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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
那是出鞘的刀鋒。若不是看到了主子制止的眼神,這一把刀現在已然抹過了我地咽喉。
“好大脾氣。”一旁的男子摸著自己地臉苦笑←略點頭,守在一旁的猛漢立刻恭敬的躬身退出屋外,我瞟了眼。院**有六人,俱是身高過人。膀大腰圓的壯漢←們背手站立一行,如同一面銅牆鐵壁一般,緊貼小腿綁好的牛筋下壓著牛耳彎刀,剛剛抽出地百鍊軟劍早已盤迴了腰間。這些猛漢垂首站立,毫不出眾的看上去就像是這城中富貴人家的普通家奴。
隱藏在平凡中。沒人會知曉他們都是力大到能空手撕裂一頭猛虎的高手——小…說…網如果只是憑眼睛去鑑別這天下,那於黑暗中會深埋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位姑娘?”
收回了目光,我近乎呆滯的看向身邊的人——闊肩英武的男子尷尬的站在我面前,他年逾而立,雖然面貌俊秀,卻隱隱地存著剛毅的氣息。更令人吃驚的是那一雙星目,加上微微上挑地,宛如下一刻便會會輕嘆出聲的嘴角……居然像極了璃光!
不,即使除了極盡相似地面孔。這男子與璃光連挑眉地姿態都如此的一樣!
在一陣暈眩中我扶住了額頭——是了,我見過他!我想起來了這張曾經讓我為之訝異地臉,就在八月十五的那天。我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他搶在我動手之前,以一枚銅錢打瞎了市井間欺凌弱小的強人。之後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混亂的無法理清思緒。但是明白這又是長孫無忌為我設下的一個難題——雖然形似,但從這位男子的身上。我可以感覺到那壓迫到讓人無法呼吸的威嚴←的聲音、每一次呼吸、甚至只是輕微的一個動作,都會表露出絕對無法悖逆的意志,就像是四季的更替一般絕對到無法令人忽視。
近乎無理的直視著這位男子許久,咳,我掩口低下頭去。
屬再強,身子也是常人,完全沒有防禦的直接被摔在地上,即使是我有了準備,都險些被那一摔折斷了肋骨。
“好痛……”
“不要動,”男人吩咐,又轉過頭去:“快去請醫館的大夫過來!”
門外的人猶豫了下,低聲道:“主子,您小心,她是帶著刀來的。”
“刀?取來看看!”
那人從懷中摸出了我被他們收去的刀,倒轉了刀刃將柄雙手奉上,屋內的男子跨了一步伸手接過,嗆啷一聲拔了出來,看了看後又將利刃插了回去:“磨的倒也仔細,剛開了刃,連個豁口都沒。”
“主子,還是小心些好。”
男人轉頭審視我,然後一聲輕笑:“你們的主子遇見提槍跨馬的都不怕,還會怕這嬌弱的美人?快去!”
沒有懷疑嗎……太好了,無論如何,我要先找了藉口離開這裡再說!
“不、不必了……”喘息,我撐了桌子翻身下地,不想這男子立時就伸過手來扶我的腰,我已經對他這失禮的舉動無奈了,但此時也看出來他並非是有意輕薄,於是揮手便開啟了他。手指撞在他的掌心,我赫然發覺此人臂力足能輕易的開一張強弓,虎口和掌心的位置都有馬韁和握劍磨出的厚繭,手背上也有幾條舊傷。
這些傷痕,說什麼都是出入戰陣之人才會留下的。
“怎麼,姑娘很在意我這幾條傷疤麼?”
“不……”語塞,我知道自己因為震驚而慌亂,忘記了掩飾目光中的迷惑,索性轉了身子躲開那刻意伸到我面前的一雙手:“我來此地只為找人,他若不在,請公子讓妾身離去。”
這本是我初始的安排——裝作尋自家男子的女人提了刀子推門就衝進來,見尋人不在,就梨花帶雨的哭叫著要去尋死後摔門而出。這本是北曲常見的事,不想方推門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勁氣,索性卸了力道任由他們摔了,過後再找藉口裝緩過來,再出去就萬事大吉。
“原來姑娘真不是這青樓中人,失禮失禮……”一邊說著,那男人便將手中的利刃雙手乘上:“您看,我們都是行商,這些漢子一走就是千里風沙大漠的,路上也是匪盜為患,所以隨身便帶著防身之物,舉止難免的也有點粗野,姑娘莫怪。”
我道他信了我,連忙取了那刀,扶著桌子定了定神就要向外走。
只是計劃永遠都追不上變化。
邁出了一步,我就聽見耳後風聲一緊。
好快的動作!只是動念,一脈清風就從臂彎直上,吹起了垂在我肩上的髮絲,就在我即將反手出刀的瞬間,門口處卻有人疾步奔來,並且高聲呼喚:“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