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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便可以將對方的手肘切斷,卻忍了作為刺客在危險面前的當下反應,毫無反抗的受了這一劍′然屏住了一口氣,並且用風術擺正利刃穿透身體無害的地方,又急速把它推出去,強烈的痛感仍然令我眼前發黑。
我在最後一霎那的時間,下定寧願受傷也不能在他面前使用斬玉刀的決定,這完全的悖離了我多年身為闇屬滅盡一切也要自保的信條。
偎在鵬公子的懷中,我攥緊了他被我的血液浸透的衣角。
不想讓他知道我是殺人者,我不想……
和著屋子裡亂成一團的哭叫聲,門外有人衝進來,幾聲抽刀的聲音後,我抬起頭從鵬的肩膀看過去——幾名一身皂衣的男子拔出腰刀抵住了被屏風壓倒在地的刺客。而傳菜的女子們都縮成了一團擠在了牆角里放聲哭泣。
“恕屬下來遲,請公子賜罪!”剛才於門邊的男子顯然是家奴為首之人,他直直的跪倒在地,聲音因為恐慌而顫抖:“公子是否安好?”
“救她!”
只這一句,鵬的聲音吼的劈裂,他雙目發紅的瞪著我的肩膀,在那裡,我的血在不斷的湧出,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在白色的絲料上暈出了一片緋色的雲。
別怕……鵬公子。
我抬起手來,伸入懷中,拿出了那個。一陣無力,手一鬆,一枚白瓷的小瓶子滾落在鵬的手掌上。
蘇陀。
鵬愣了一下,長出一口氣,顫抖著雙手擰開了封塞。
閉上眼,由著他小心的捧著我的臉,將散發著清涼氣息的液體滴入了我的口中,隨即,甘美的味道充盈了滿口,一縷溫熱的氣息滑入我的喉嚨後向著左肩飛撲而去,隨著呼吸圍繞在傷口周圍。
果然如傳聞中的奇異,蘇陀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天人之物,我立時察覺到被貫穿的傷口慢慢的在熱力下癒合著。
推了推他,我示意自己能站住。
“堅持住,姑娘……”鵬低聲說,他小心的鬆開了我,確認我能靠牆站住後,轉頭向著跪在地上的家奴冷喝:“將那不知道死的混賬綁起來……”
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一星銀綠色的光從被壓在屏風下的刺客身上一閃。
暗器!
我低頭從鵬的身邊閃過,想要將他推開,但也在此同時,鵬公子也看見了那閃光,反身將我壓在了身後,我沒料到他有如此舉動,被這一撞,傷口立時崩裂,痛的眼前一片飛舞而起的金星。但那星光併為如我緊張的那樣炸裂出什麼暗器,旋即就滅了。
我略一放鬆,便感到一陣暈眩,控制不住的抽了口氣。
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撲鼻而來,在吸入鼻腔的瞬間忽然化為甜香。
不好!能讓人魂魄和身體分離的細食香!
轉念間身子已經開始發飄,而滿屋子的人跟著一個個滾翻在地,擋在我身前的鵬忽的就跪了下去,我跟著腿一軟,整個身子摔在他身上。
該死,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著了道!
眼皮沉的睜不開,本來我還能閉住氣衝出去,但是因為剛才失血過多而連著喘了幾大口,這時辰,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迷濛中,我能感覺到鵬撐著最後的意志,翻身將我護在了身下。
腳步聲。
有人從門外徑直走了過來,步態輕盈迅捷。
我在完全睡過去之前最後聽見的聲音,是夜羽一凜,便瘋了一樣發出混亂著的,宛如掙扎吶喊的噪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
清馨的香氣是在我再度清醒的時候才意識到的——墮天之血,與眾不同的初開之蓮的味道。
在晃動中輕輕的掙了一下,隨即發覺身體是被人抱在懷中,我睜開眼,世界從一片灰白的眩暈中慢慢平靜成陰暗的實體四壁。再抬頭,投射在牆壁上的一片陽光的斑痕中,鵬已經轉醒,雙臂攏著我的肩膀,一雙冒著火焰的雙目卻定定的看著什麼地方。
出什麼事情了?
我盯著他的臉,向身後轉過頭,當視線順著他的目光也轉過來的時候,看見驚慌失措的皂衣男子正緊張的從地上支起身體,腳步踉蹌著再度將刀鋒指向依然倒伏在地上,被沉重的屏風壓住的刺客。
怎麼,這刺客居然沒有趁剛才我們失去直覺時逃走嗎!
“公子,刺客她!”逼住了刺客的男子們忽然驚叫出聲,而也醒轉過來的女子們驚聲尖叫又一次刺耳的鬧了起來。鵬一直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刺客,被他們這一叫驚的全身一顫。
我抬起眼,屏風下的人形慢慢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