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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術如此精雅的便只有姑娘一人了……下次若再要演繹,容老朽抱鼓相和!”
好定力,本以為能在我的刀鋒前還保持平靜的,這世上除了老師之外再無二人,長孫無忌不愧為輔國重臣,泰山崩而色不變。收了隨著舞技肆意展現的煞氣,我嫣然淺笑:“此技才是在下的旁門,若是有夜羽在旁,定然為大人演奏天樂之音。”
“唉,可惜了這大好的雅興,對了,那夜羽琴是如何不見的呢?”
聽到他終於把話題落在了夜羽上,我輕輕的呼了口氣。
“如大人所知,夜羽並非一件死物,此琴從製成起便有傳聞說它能會人意,而對於墮天來說,此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比親近的人更甚。在下自小便被認定為墮天的繼位者,這架琴便時刻都在追隨著在下的動向,即使是輕微的心情變化,它都能將此轉化為弦間的響動唱出來……”
夜羽,老師走了以後,我只有你了,你一直是我的,為什麼要離開……
“……也許是因為我處事過於簡單了,那一劍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過多,我便用身子擋了下來,然後就聞見異香撲鼻,等醒悟是迷香時已經晚了……至於後來的事情,我只感覺有人走近,其他的一概不知……”
從頂上用一根鏈子吊下來的鏤空花薰香裡面悶燃著香料,我定定的看著它微微的搖擺著散發出淡藍色的輕煙,努力的想控制自己越來越哽咽的聲音。
那些,都只是說辭,真正的原因我無法說穿——想要做一個普通人的願望這樣的強烈,強烈到夜羽再也不能停在我的心裡了。
“對不起,我最愛的大人啊,我的一切都是因為您而存在著!可是,可是你愛的卻不是我……”那個,是夜羽麼?沉睡時的夢境隨著被淚水恍惚的更加動盪不止的薰香慢慢清晰起來,我忽然想起夢中自己叫住的那個背影,她……說自己叫作蓮迦頻……
我的世界又一次的混沌起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夢境和現實間的交接處融合不清。甚至,比現實還要真實。
長孫大人等著我平靜下心緒,他安靜的一聲不出。
“對了,石頭大師!”
我忽然叫出聲來,石頭大師對我說……不,我是怎麼了,那個、那個也是夢境中的啊……
雙手掩面,暈眩感令我快要昏死過去。
“姑娘……你剛才說石頭……可是三生寺的石頭方丈?”長孫大人的聲音將我已經飄移到不知何地的意識拉了回來。
“回大人話,在下昏厥的這些天,因為心頭煩悶故而夢境連連,剛才想到的石頭大師的事情,卻也是這夢中的所見而以。”
“哦?”老者卻非常注意的樣子,他將手臂撐了塌上的臂案,身體探出:“可否說說姑娘的夢境。”
我便將夢中的事情大略描述了一番,但是夢中石頭大師唱的那首俗曲卻在腦海中清晰非常,一邊回憶,我一邊緩聲而唱:“今日煙花傾國色,莫說前生亂風光。待到白鳥淹沒處,三生石上論短長。”
臥榻之上的長孫大人仔細的聽著這不成音律的歌子,只有寸長的一對眉毛擰在一起,滿臉飄忽思緒的神色。
“夢中聽到的就是這段歌子,大人認為這個對尋找到夜羽會有幫助麼?”
老者又露出那如同洞悉一切的笑容來:“姑娘大可放心,此事老朽定盡力搜尋,在此之前,您還是回樂館住下吧。對了,還有些閒事要姑娘勞心……”
單膝跪下,我低首道:“在下明白,請大人吩咐。”
抬起頭,狐狸向後仰躺在堆疊起來的靠墊之上,一臉忠厚的操控一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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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血染琉璃給這個故事寫的一些文字,這是在她眼中的墮天荀子:
血染冰秋
我從不後悔染上鮮血,只因為你,我的老師。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紫色嗎?紫色充滿神秘,是高雅、高貴的象徵,可是紫色是由紅色與藍色的混合而來的。有些人天生註定要染上鮮血的,我便是這樣的人。高貴典雅的後面是冷漠的面具與嗜血的內在……
我害怕血腥……卻不得不製造血腥。我努力的去完成那些讓自己雙手染血的工作,因為我一旦懈怠,老師都會被朝廷當作無用的舊物剪除在這個世界上。作為暗殺者的闇屬,是永遠都無法行走在陽光下的,一旦被認為毫無價值,就會被新的闇屬結束生命——這是不成文的規定,無情,卻又世代相傳。作為闇屬,我只配行走於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