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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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or not to be;it is a question。”徐亮秀了句蹩腳的英文。
惟誠覺得這傢伙還真邪門,沒待惟誠說話,徐亮好像自言自語的說:“社會潮流浩浩湯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小平同志都讓賢了,鐵飯碗很快也會被扔到歷史的垃圾堆裡的,為這樣一個東西吊死了自己的一輩子你說值還是不值。我原來的單位在北京的研究所,只上了半年的班就實在受不了了,我是把辭職報告交給他們走的,壓根就沒想再回去,哪裡像你這樣,患得患失。”
惟誠心裡的那個結又被這老徐開啟了,但他表面還想硬撐著,不想讓他的同學又佔了上風,便說:“哎,我跟你不同,上有老下有小,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當然活的瀟灑。”
徐亮笑笑,沒說什麼。
惟誠覺得心情開朗了許多,便邀老徐一起去天台上走走。這座小高層住宅離貫穿全市的深南路不遠,周邊還是一片又一片剛剛奠基的工地和挖出大坑的路基,樓西邊是一片低矮綿延的工棚。工棚也帶來了商機,形成了一片燈火璀璨的集市和排擋,所以佇立在這七層的舊樓樓頂,竟然發現這是方圓幾公里之內的制高點。向東南眺望,深南路像一條璀璨的火龍蜿蜒而來。獵獵的晚風迎面撲來,更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惟誠一想到今後的生活將和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聯絡在一起,心裡充滿了急切和衝動。他對老徐說:“深圳真的很美。”
徐亮道:“深圳的美在於他不斷的變化,她會更美的。”
“所裡面分了一間宿舍,在紅嶺路那邊,我想明天就搬過去。”
徐亮依舊笑著:“我們又要相忘於江湖啦。”
惟誠笑:“你放心,我有空就會陪你來下棋。”
“你要不幹這一行,我還真可能相信你這話,但你一旦當了律師,恐怕連你自己都會覺得這是一張兌現不了的白條了。”
惟誠問:“你覺得我適合做律師嗎?”
徐亮想都沒想,說:“不適合。”
“那你幹嘛把我往黑道上引啊?”
“總比你在內地埋沒了強。”
惟誠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絲感動,雖然和徐亮同學之誼已經多年了,但真正對他的瞭解還不如這半個多月多,想對他說聲謝謝,又怕被他嬉笑,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陪你下棋去。”
第二天,徐亮找了個車,在附近的一個簡易的傢俬市場買了張桌子,一把椅子,又買了一副簡單的床架,拎了惟誠的行李,一直把車送到深南路口,臨走徐亮拿出一個信封,塞給惟誠,說:“有錢就馬上還我,還要請我吃頓大餐,算是我收的利息”
惟誠真的沒想到,表面上樸實甚至粗獷的徐亮內心卻如此的細膩,著實感動了好一會兒。
小卡車沿著深南路向上海賓館方向開去,徐亮在那個路口的驕陽下揮著手,惟誠有一種感覺,他的命運已經在朝一個新的方向進發了。
4
在唐誠事務所做律師助理,一做就是半年。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惟誠一直跟著劉律師後面打雜,找工的那段經歷已經狠狠的殺掉了他的銳氣,讓他對在深圳生存生出了敬畏之意,一改在內地恃才傲物,狷狂疏懶人見人嫌的臭毛病。這半年,他自比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把個劉律師伺候的服服帖帖。幾乎包攬了所有的法律文書的起草、創作,也包攬了所有法律程式的聯絡和溝通辦理,簡而言之,惟誠要是這麼一直把劉大律師伺候下去,不出五年,劉律師就會武功全費,達到提筆忘字的程度了。
惟誠的謙虛和努力也引起了所裡主任田洪鈞的注意,他發現這個年青人不僅一表人才,而且文筆犀利,邏輯縝密,口才清晰,更令他感興趣的是他謙遜寡言且非常勤快,所以田主任決定重點培養,每逢重大的案例分析會他都會欽點惟誠參加,甚至有時連劉律師也生出了些許嫉妒。
半年一到,田主任馬上為惟誠簽署了所有的執業證明檔案,惟誠取得了執業律師證,從此真正成為了一個職業律師。這意味著他可以獨立辦案,分享所裡的提成了,但另一方面也意味著他必須獨立去拉案源,否則連做律師助理那一千五百塊錢也保不住。這多少還是讓惟誠有一點點慌張,雖然和劉律師跑了半年,但做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技術性的活,現在惟誠回頭看看才真正的明白,致命的案源關係劉律師是掐的風不透雨不漏,從來就沒讓他染指過。如今,自立門戶,表面上瓜熟蒂落,實際上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