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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嫉妒,他知道,但他心裡也很清楚,真要得到她,只有靠自己一小步一步地縮短距離。
“它還在,我給你的定情物就在你體內。”他抬眼鎖住她平凡的眸子。“它在你的嘴裡,滑過你的喉口,落在你的肚腹之中,你吃下去的是我的心。當你以後想起我時,你的知覺、味覺都會感受到我。”
她張大眼,一身寒毛立起,低喝:“莫不飛,你不過還是個孩子,”
“我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那豈不是比自已還大上一歲?
“玩笑話也是有限度的。”
他移臉受辱地喊道:
“我不告訴你了嗎?一旦是我認定的女人就是我娘子了,要肌膚之親的也就只有她了。而現在我認定的女子就是你了,鳴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就像是你吃下去的糖酥,自從知道喜歡上你後,就再無天無日了。”
因為受到義爹的控制,從小到大,她忙著戴面具、忙著與義爹鬥,所以從不對人說知心話。
知心話說了,是找死。因為義爹神通廣大,連心事他都能一言命中,何況從嘴裡說出去的話?
加以她在莊園中的地位微妙,對司徒壽來說,她是兄姐的角色;對繡娘與小鵬來說,她就像是羽翼。在義爹還在時,她保護著他們;義爹死後,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個性,所以從未把自己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揭露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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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誰商量去?”她喃喃道。
“什麼叫喜歡?他連我的過往都不清楚,也能喜歡?”
真是個沒想清楚的大男孩……不,他二十有四了。至今仍不敢相信憑他那種娃娃臉也會虛長她一歲。
其實,她不必攬鏡自照也知現在自己的模樣有多糟,她自幼長相似男孩,長大之後也沒有變過,尤其練了義爹傳授的內功之後,幾乎不曾熟眠過,臉色不好是一定的。他竟也能睜眼說瞎話地說喜歡她。
天色微微地暗了下來。鳳鳴祥正好行步到那座荒廢已久的禁地,那是義爹的居所。他死後,便少有人進去……
她吃了一驚,快步奔向前。朱漆大門前的鐵鏈雖緊緊纏住銅環,但交扣的鎖已然解開。
“是誰?”鑰匙有兩副。一副在滄元那兒,一副在自己手裡,滄元從不進禁地,會保有鑰匙只是預防萬一出了什麼事——
“現下,他該在鳳凰閣,不會出現在這裡。”那,裡頭會是誰?
“難道又是莫不飛這小子?”
她已經料不到他下一步了。他的花招豈止百出,光來這麼一句他順口說的喜歡,就讓她煩惱好久,甚至於當著他的面落荒而逃。
這是第一次啊!連在義爹面前也不曾狼狽地逃跑過。
她回過神,看著鐵鏈,喃道:
“說不得他會解鎖,一時好奇就闖進裡頭了。”
她皺起眉,懊惱地嘆了口氣,拉開大門上沉重的鐵鏈,走進荒廢的庭院中。
天色雖有些微暗,但對她的眼力構不成阻礙。她小心地環視院內,並無任何可疑的人煙。
她心裡微起疑竇。除非有鬼,不然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解開鎖。涼風帶陰,吹動叢生的雜草,說沒有害怕,那是假的,義爹的無所不能在她心裡已是根深蒂固,就算他化為鬼神來索命,她也不會感到訝異。
她強壓心裡的微懼,小心走進屋內。
屋內的擺設一如住常,只是蒙了許多灰塵與蜘蛛網。她遲疑了下,拉開窗下的長櫃,櫃裡仍是義爹生前的衣衫,她伸出微顫的手探進疊好的衣衫下,
摸索出一本藍皮書來。
她深吸了口氣,翻開首頁!
“啊!”義爹當年親筆的手書上有一個鮮紅的掌印。
忽地,外頭輕微聲響驚動了她。
“誰?”她奔出房外,冷風吹動叢生的野草,視線之內並無人影。她楞了下,方才明明聽見腳步聲的……
頸間的寒毛猛然張立起來,她迅速轉向左側,只見到一團鎖不住焦距的人影直向自己逼來。
她暗叫不妙。
她的內功雖好,但難駕馭體內亂氣,練武的資質也不如司徒壽來得好,尤其當年她偶然獲知義爹的真面目,便有意無意地輕忽練功,以致她的功夫普通,眼力雖好,卻達不成練武人鎖住快物移動的程度。
只是剎那間,來人已近到眼前,她不及思考,直覺要推出一掌,打不打得中,就看運氣了。
突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