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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這個在胸前做什麼?
“啊!”他突然叫道。
她被他嚇了一跳。“叫什麼?”
“你……真的碰我了,這……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侵犯我的肉體……”他吞吞吐吐:“我太緊張了。”
鳳鳴祥看著自己的雙手,也不過一手拿著他懸於胸前的銅板,一掌抵住他赤裸裸的胸膛,他的反應大得驚人。
是不是從頭到尾都誤會這個厚臉皮追著她跑的男人,其實骨子裡純情得要命?
他緊緊閉上眼,半是害躁、半是期待的,嘴裡喃喃道:“雖然還不是我娘子,但很快就是了,所以沒有關係,我讓她為所欲為,我可以的,反正我的良心早就逃了……”
“你在搞什麼啊?”她又好氣又好笑的:“你以為我在強上你嗎?”
“也對,不是強上,不是強上,是兩情相悅。”他立刻張開眼,含情脈脈地注視她,渴求地問:“既然是兩情相悅,那……那你可不可以說一聲其實你是喜歡我的?”
鳳鳴祥與他對視良久。原本,她是震懾於他竟是那個曾救過她的武功高手,一時之間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他,問他為何要掩飾高手之身;
問他既是高手又為何要聽從那老頭兒的話下江南?為何又要瞞著她?
後來,聽他緊張兮兮地自語,才忽然覺得心裡諸多的疑惑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本沒有傷。
“為什麼你的表情像鬆了口氣?”莫不飛問道:“你……你不要啦?”
“我的表情很像鬆口氣嗎?”
“是啊。”他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的眼下。“方才瞧你眼下緊繃得像什麼似的,現在好多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但我一點也不介意替你分擔。”
她目不轉睛地鎖住他的黑眸,說道:
“我的性子就是這樣。”
“唉,我也知道,我是希望你無憂無慮的,但本性難改,就算你要當范仲淹,我也早就認命了。”
“你的甜言蜜語真多。”
“你可別誤會,我從小自大還沒跟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他心不在焉地說道,把心頭所有的情意用力擠到一雙桃花眼。他瞅著她,心裡盤算時機也差不多到了,便緩緩地俯下頭,閉上眼。
啊?他又在耍什麼寶?見他的臉逼近,睫毛卷得像女人,他的厚唇微微噘起來,她不覺噁心,反而好笑。
她把臉一縮,埋進他的懷裡,讓他撲了個空。他張開眼,傻傻地瞪著空空的前方。
“我有點困了。”她故意說道。
“是……是嗎?”他失望地喃道。“沒關係,你睡吧,睡飽了才能做事,做什麼事都行。”
她忍笑閉上眼。
他的胸膛燒著高溫,想是他的臉又紅了起來。
她一向不愛近人身,因為怕從後頭走近的是義爹,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體溫相觸的經驗幾乎沒有過。
“原來,人與人的體溫相觸是這種感覺啊……”
模糊的聲音從他胸前傳出,莫不飛聞言,連忙道: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每個人都一樣,所以下回你要再感覺,找我就可以了。”
她輕笑,閉上眼。
“唉,我有沒有告訴你——”
她的話未完,他的一顆心已吊得老高。
“我一直很怕他……”
原來不是他期待中的答覆,他仍是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肩,應了一聲。
“他的每一步都懷有目的,如果我不時時刻刻提高警覺,我怕有天,他等不及了……”
“我知道。”
她輕嘆了口氣,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我一直在想……那時我已近二十,時日無多,倘若殺成,我也不過是個弒父兇手;若不成,我已有自盡的心理準備了,就算自盡獲救了,滄元也會下手。”
莫不飛的下巴抵著她的秀髮,眯起眼。
“我知道。”他怎會不知道?
就算不曾見過她的義爹,從她的嘴裡、從她的舉手投足間也能感受到她義爹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何況,那一天他偷偷看了那一本手書。
手書是她義爹親筆所寫,內容不脫他對鳴祥的每一步計畫、她的每一個弱點,將玩弄她股掌問的心境全一一寫出來,甚至在上頭看見鳴祥所提餘老管事被殺的那一夜;其實她義爹根本就知道她躲在那裡,之所以不戳破,是驚奇地發現鳴祥對他來說,已非只是個練內功的女人,而是莊園裡能跟他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