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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雲忠放開孔祥林,上去照著賀喜政的後背就是一腳。他也是軍人出身,這一腳含怒出手,如何能輕得了?
賀喜政被他這一腳直接踢了一個狗啃屎,打著斜就跌了出去。
他這才發現二人進入別墅,扭頭驚呼道:“什麼人?”
待看清孔祥林的模樣時,不由得做賊心虛的道:“大林,你怎麼來了?”
旋即他看看孔祥林,又看看左怡君,忽然暴怒的說道:“艹,難道你就是這娘們的姦夫?枉我哥當你是兄弟,你竟**大嫂!”
孔祥林氣憤的道:“賀老九,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誰是姦夫?”
賀喜政冷哼一聲道:“不是姦夫你怎麼知道這兒?”
“賀老九,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齷蹉!你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瞞住世人的眼睛,你在金力賭場欠下賭債、被其要挾,來脅迫嫂子低價買房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還敢在我面血口噴人?”孔祥林怒極反笑的說道。
賀喜政面露驚容,好像見鬼了一樣的看著孔祥林道:“你,你怎麼可能知道?”
“我怎麼知道並不要緊,我只是想知道,金力人已經死了,你的帳自然也就不用還了,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孔祥林質問道,賀喜軍已經死了,可左怡君和孩子畢竟還要生存,賀喜政這樣會把人家母子二人逼上絕路。
“我苦苦相逼?”賀喜政冷笑著指著左怡君道,“你問問她,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房子哪兒來的?”
左怡君揉著被賀喜政掐得留下一道血紅手印的脖子,剛緩過氣來,聽著賀喜政的話,不由得辯解道:“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這房子就是喜軍留下來的,不信你們可以到房產局去查,房產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如果不是喜軍的,房子上又怎麼會寫喜軍的名字?寫我的不就好了!”
賀喜政嘿嘿冷笑:“你這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死了之後,你一直在這裡跟個男人幽會。”
左怡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說!”
賀喜政道:“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孔祥林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喜軍不在了,就算是嫂子再找人也是她的自由,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要人性命吧?”
賀喜政說不出話來,眼珠亂轉的似乎在尋找出路。
左怡君說道:“大林,嫂子也不怕家醜外揚,這賀喜政一直惦記著這棟別墅,可你也知道你軍哥家的條件,喜軍這一走,家裡用度就捉襟見肘了,老人需要照顧,孩子還得上學,哪裡不需要錢?這房子是你軍哥留給我和孩子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怎麼可以白白給他?任由他輸掉?”
孔祥林誠摯的說道:“嫂子,原本你們的家務事,我作為一個外人是不便插手的,但是賀老六他這樣搶奪喜軍留下的財產實在於理不合,我們幾個兄弟都不會答應,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你放心,我孔祥林今天在這放下話來,若是賀老六還不肯放手,我就把他送進監獄裡去。”
孔祥林這不是大放厥詞,他手中掌握有賀老六盜賣鐵路物資,拿去換錢的證據,只是礙於他是賀喜軍的弟弟,賀喜軍又給他求過情,他所作所為又沒有達到罪大惡極的地步,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沒有報警。可是賀喜政如果始終糾纏左怡君,讓她沒法正常生活,他也只好將他送進監獄裡反省反省了。
賀喜政聽到孔祥林這話,不由得怒道:“姓孔的,你他孃的有種,我賀老六算是認清你了,你就他-媽一個雜-種,跟這娘們勾搭連環,穿一條褲子,別老拿老子那點事說事,有種的你就報警去。”
說罷,他一甩袖子,繞過孔祥林就要離開。
孔祥林給他讓出道來,並未阻攔,任由他走出別墅。
左怡君見了面現急色,問道:“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孔祥林嘆道:“不讓他走又能如何?難道現在就報警抓他?說他意圖謀殺?”
左怡君欲言又止,孔祥林繼續說道:“嫂子,正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賀喜政這樣做自然是有他不對之處,可他畢竟還是喜軍的親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暫時放他一馬,他以後若是依然不知悔改,我們再抓他不遲。”
左怡君只好點頭。
孔祥林沒有告訴她的是,他已經操控邪眼跟上了賀喜政,他對這個賀老六並不放心,但他知道賀老六沒什麼大的野心。他在金力死了之後還來找左怡君要這棟房子,絕不那麼簡單,這背後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