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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孔祥林腦中閃過兒子孔雲龍可愛的小臉,又忽然閃過鄰床那癌症患者驚恐無助的面容。他心中一凜,暗道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著了魔不成?怎麼會這樣衝動?若是這一拳打下去,他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這可是醫院,在這裡殺了人,如何收場?
孔祥林連忙殺意一斂,拳上的力氣收回大半,波紋力量反噬而回,孔祥林只感胸中瘀結,吐出一小口鮮血。
“嘭!”儘管及時收力,孔祥林一拳下來,也還是打得“領導司機”滿臉桃花開。
他登時嚇破了膽。
孔祥林方才那殺人惡魔一般的模樣,在他心中難以磨滅:這眼神是真正恐怖的眼神,是那種要殺人的眼神,是那種經歷過無數次生殺予奪的眼神。
他真的嚇垮了!
孔祥林看到他那涕淚橫流的模樣,心中感到一陣噁心,丟下他站起身來,朝那“陳局”一腳踢了過去。
“陳局”正朝著那名自稱《北都週刊》記者的“一九分頭”走去,背後孔祥林一腳踢來,他雖未看到,直覺警醒地感到不好,卻已然躲閃不及,被孔祥林一腳踢了一個狗搶屎。
“奶奶的,你敢踢我!”“陳局”不愧為練家子,單手按地,一回身,反身一腳向孔祥林踢來。
“嚓嚓!”又是一陣閃光燈響,那記者道:“嗯,警-察翻身側踢無辜百姓。”
“陳局”嚇得連忙收回了踢出的腳,孔祥林看了那“記者”一眼,只見對方朝他眨了眨眼,心中好笑:你這小子,真是智計百出,這種道道兒你都能想得出來。
不過孔祥林卻兀自不會表露出來,上去抓起“陳局”的警服領子;將他提了起來。
“陳局”怒道:“小子,有記者在場,你難道敢動我?你這叫襲警,知道嗎?可以判刑的!”
孔祥林暗笑,道:“我就打你了,怎麼著吧?”說著就是一個大嘴巴,扇了上去。
“陳局”被他打得一個機靈,眼珠子都瞪圓了,朝身後的記者道:“有人襲警!”
那“記者”笑嘻嘻的道:“哎呀,這麼好的鏡頭居然沒拍到!”
“陳局”這個氣啊,噢,我打人就叫“側踢無辜百姓”,怎麼他打我一個大嘴巴,就白打了?就沒拍到?
孔祥林又怎麼會管他怎麼想,說道:“身為人民警-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對我拳打腳踢,這樣的警-察,配得上你這身皮嗎?”
說著又是一個大嘴巴,打得“陳局”眼冒金星。
這回他可不幹了,也顧不上什麼記者不記者的了,伸手就要摸腰間的手槍。他也心裡有數,憑他這兩下子,對付一般人不在話下,可對付眼前這個大個子,還得靠槍。
可就在他手摸上槍的一瞬間,“嚓嚓!”又是一陣快門聲,差點沒把“陳局”的心臟嚇脫落了,臉色登時變得鐵青。
只聽“記者”又喊道:“人民警-察不顧醫院的正常秩序,掏槍直指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
孔祥林還不食髓知味?登時膽氣壯了起來,照著“陳局”左右開弓就是一頓大嘴巴,打得他兩頰高高腫起,估計就算是他親媽來了,想要認出他來,都要一段時間。
他終於爆發,再不顧身後的記者,掏出槍來,指著孔祥林道:“你孃的,老子崩了你!”
就在此時,一個美豔的女子在“記者”身後走了出來。
劉麗一見這名美豔女子,立時心中一怔,萬沒想到,竟然是她!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趙哥的養女——趙雁翎。
趙雁翎走過來向“陳局”道:“接電話!”
說著,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陳局”。
“陳局”一愣,下意識的接過了電話,只聽聽筒那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聽到這個聲音,如遭雷擊,連忙像裝了彈簧一樣,將電話放到了耳邊,身體立正,彷彿電話那邊的人能夠看到他接電話時的模樣似的。
電話中不知說了什麼,“陳局”聽了忙道:“是,是,您放心,我明白,我明白!”
說完,身體躬著,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用雙手,將電話交還給了趙雁翎。
趙雁翎問道:“都聽明白了?”
“陳局”連忙道:“明白了,明白了,我立刻滾蛋,這就滾蛋!”
說著,他就連滾帶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病房。
那“領導司機”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也暗自猜疑這一男一女是何方神聖,竟可以讓不可一世的“陳局”如此戒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