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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生,她對君設陽悄悄地改觀了——
當他們踏入大廳,所有的人一齊轉過頭來。看到君設陽與雲澤一起出現,一些女人露出了心虛的表情,匆匆低頭拭汗。
雲浮緊張地直盯著君設陽的後頸,他卻自顧自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她無助地看著他狂放如獅的坐姿,他卻將頭微微一偏,示意她上前。
大廳的上位端坐著一位婦人,神情倨傲不屈,望著她的眼神流露出不悅。
“過來呀,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君老夫人輕哼,舉止之間自有一股威儀。
君家老爺原是儒官出身,因為得罪上級而被參革,削除官籍與俸祿,兩腿兒一伸便嗚呼哀哉。多年來,君設陽攘外,再立軍功、振興君家;君老夫人安內,以強悍不摧的精神將君家治理得妥妥貼貼,個性自然悍烈。
雲澤緩緩地靠過去:“……娘。”她小聲地叫道,上前敬茶。
“終於見面了。”君老夫人直勾勾地看緊了她,毫不掩飾先入為主的成見,“我等你可等得久了,有些話老早就想問問你。”
雲澤怯怯地抬起頭:“娘請說。”
“你對設陽有什麼不滿?”一開口,就是重量級的難題。
她驚喘了一聲,不習慣如此直接的質問:“我……”
“為什麼逃婚?為什麼找人代嫁?是看不起君設陽,還是看不起庶民出身的君家?”
“我沒有……”她搖著頭,想要步步退縮。
“這屋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別再支支吾吾了。”君老夫人用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既然心裡有疙瘩,今天就開誠佈公地談開!”雖然她年過半百,但直率的作風與愛憎分明的火爆個性一如年少,“我先說清楚,雖然你貴為當朝公主,可那只是天生的權勢與地位;我的兒子文武雙全,不用頭銜家世襯他,一樣是人中之龍,就算是你,都未必配得起他!”
氣死了氣死了!只要一想到引以為傲的驕兒被公主這樣羞辱,噎在心坎裡的一口怨氣就消散不去。
戰果輝煌,建立顯赫軍功的君設陽是家族的榮耀,每個人都以他為榮,年幼的孩子們更是崇仰他為偶像。他絕對值得一個最好的女人,上天卻指給他一個忙不迭想逃的膽小鬼。
“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澤呆了半晌,事情擺明了就是她不對:“……沒有。”
“把情況弄得一塌糊塗,你卻沒有話要說?”君老夫人顫巍巍地抽了口氣,就要跳腳,“你可以道歉、可以保證絕不再次,而你卻選擇了沉默?”
雲澤雙手顫抖著,捧在身前的茶盤發出瓷杯碰撞的聲響。
道歉,對,她該道歉,就在她努力要發出聲音的同時,君設陽開口了。
“說任何話都沒有意義。”他一接掌局面,氣氛立刻緊繃得像鼓面,輕微的一觸都可能使平靜的表面破開,“道歉與保證可以免了,我不聽無謂的說詞。”
君老夫人又氣又急:“設陽,你或許不介意,但……”孃親的心裡疼哪!
“既然知道我不介意,那就得了。”他沉下臉,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雲澤已經進門,代表事情已經落幕,以後誰都不許再提起這件事。”
“你這是表明要護她了?”君老夫人把話挑得很明,“我不容許任何人作踐你,包括你自己!”
“我也不容許。”他沒那麼孬種,“同樣的,我也不允許這個家有任何報復的情形發生。”他環視廳內一圈,用眼神確定每個人把他的話都聽了進去。
“這個家就像以前一樣,由娘做主;是多了個人,但—切如常,繼續相安無事地過日子。”他淡淡說道,刻意遺忘為雲澤梳髮時的柔軟感受。
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每個人都逼著要他表態,所有為難雲澤的動作只等他頷首就要進行。對於她,他沒有多少感覺——即便有,也不願意承認。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可以預料未來將亦是。
本來對她便沒有太多的期待,落空後,自然沒有太多的怨恨。
之於他,她只是個透明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打了個突,似乎事情不該這樣發展。
“一切如常?”這代表公主只是個活動佈景,沒有改變君家結構的影響力,也當不成新一任的當家夫人?
君設陽漠然地頷首,暫時緩和了君老夫人的怒火。
這同時也使君家眾人鬆了一口氣。起碼他們現在知道,雲澤公主並不是站在最有利的位置;相反的,她將被徹底忽略。
而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