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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他鬆開了她,不想因為未被滿足的需索,而使她缺氧昏厥。
望著水亮發紅的唇辯,君設陽低聲笑著,那笑,奪走了雲澤的神魂。
“我們將會是什麼……”食指點著雲澤的唇,他迷魅輕笑,“你要自己想。”
事情和原先說定的一點都不相同;他們非但沒有相敬如“冰”,親呢的感覺反而開始蔓延。在那個令人銷魂的長吻之後,一些事情微妙地改變了。
之前,當他們是“知己”時,就像站在天秤的兩端,地位相同、平分秋色,但是現在……現在,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到,自己好像一尊寶貝娃娃,被他很細心地捧在掌心中呵疼,如夢一般。
當初聽到他不想娶她的難過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羞赧與幸福。小臉不時漲紅著,都是因為他的關懷與呵護。
“擦藥。”受傷當晚,他陪了她一夜,藥效發作六個時辰後告罄,他舉起玉瓶,指示要再補上。
“我、我自己來就好。”他的氣味還留在她唇上,甜蜜地干擾思緒;只要一想到,傷痕在不輕易示人的玉頸雪背,卻要展露在他眼前,心就一陣陣的怦然。
雲澤忙不迭地想要推拒。
“傷痕在頸背,你需要幫忙。”他堅定地說著,正經地舉例說明,“不必彆扭,昨天昏迷時,也是我為你上藥。”
雲澤轟地滿臉通紅。
真的嗎?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為她寬過衣、解過帶?
雖然明知這不是重點,但純屬女性的赧澀卻揪緊她的心,她真的在不防備的時候,被他看光光了嗎?
那……她覺得她怎麼樣?夠美麗、夠玲瓏嗎?
“這回……這回請採凡過來幫忙,好嗎?”未經人事的她,不曾體驗情慾的迷魅,還是小心翼翼地劃分“女生國”與“男生國”的界限,不想越界。
“不可以。”他否決得很迅速。
“你不讓我跟採凡相處?”是怕帶壞了她是嗎?雲澤惶惑。
“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丫頭。”他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她要你到書樓,你不該有事。”
從那句遺留在書案的話語看來,侵入者顯然以他的對頭自居,雲澤是誤打誤撞成了犧牲品。
“你知道了?”雲澤壓根兒沒想到被採凡戲要,反而擔心君設陽也罰她去掃前廳。‘你罵了她?“
“沒有。”君設陽近乎惱怒地閉了閉眼,“我說過不許質疑我。”
她垂下頭來:“對不起。”
“不須對我說對不起,只要相信我。”他下顎一抬,“趴下來。”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雲澤囁嚅著,在接觸到他絕不放棄的目光之後,只能乖乖屈服。趴在床上,將薔薇香枕扣在面前,心裡有說不出的慌亂。
嬌生慣養的她從來沒受過傷,也不曾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只要一想到君設陽凌銳的眼神要拂過她身上,她就一陣戰慄。
不只是她,君設陽亦然。
他見過的,也渴望的,那有如羊脂玉般潔皙的肌膚;觸感比上等絲綢更柔滑;當玄黑青絲柔柔地覆蓋其上,黝亮與白皙的強烈對比成了絕妙的視覺誘惑,誘使人趨前舔吻;正常男人見了這情景,連吸口氣都會備覺困難。
命中註定,這美麗的女子屬於他,而他為她心動,深深悸動著——
一隻大手從背心託向腰間,緩慢的速度讓人生疑,他是不是在拖延上藥的動作,或者該說是盡情享受親暱觸感。
緩緩扯開衣帶,他的鐵臂橫過她平坦卻敏感的腹部,抵住胸前優雅起伏的美麗防線,一寸寸地拉開衣襟。
但動作有著令人戰慄的放大效果,他的體熱、他的手勁,輕輕畫過她的豐盈,即使隔著數層衣料,依舊清晰得令人想婉轉低吟。
雲澤咬住下唇,好熱也好無助,小腹湧著奇怪而陌生的熱潮,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堅定的大手暗示了許多事,比她想要的速戰速決更叫人不安。
“我真的可以自己……”她半埋首在薔薇香枕,努力平復腹間的痙攣。
“讓我來。”他當仁不讓,不給她說不的機會。衣領一點一點地被撩開,渾圓小巧的肩膀春光外洩,撲往裸露肌膚的冷空氣也是細膩的愛撫,還有他熾烈的視線與呼息,比正午的日光更灼熱。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他一會兒卻又想要融進他的臂彎裡,矛盾交織著無助,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應付。熱氣衝昏她的頭,只能隨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