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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鬥至最後一關的對手,武狀元的榮耀就爭持在兩人手中。
那時,他是個肩負振興本家責任的黎民百姓,駿武已是個狂妄傲世的小王爺,同時也是呼聲最高的武狀元人選。最後一戰時,駿武狂恣的笑容像是勝券在握,諒他打都不敢打贏他。
但是,君設陽的武功硬是勝過他一籌,很快便分出高下。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很清楚,落敗那一刻,駿武含恨怨毒的神情。
君設陽望著睽違已久的他,冷漠的神情下,已經開始思索:此時此刻遇到這個人,是巧合抑或設計?
然而,見他篤定執著的模樣,君設陽已經可以確定,他是專程找來的。
“噢,還有云澤公主。”駿武踱向酸枝木椅,轉個身,像是耗盡力氣似的猛然坐下,長吐一口氣,“你也很久未見了吧?”
雲澤眨了眨雙眼,乍然聽聞他的名字時,因為久遠的記憶而輕輕顫抖。
當這個男人還是少年的時候,曾經做過血腥的事,是她一輩子都不願再想起的人,她悄悄地縮向君設陽的身後,小手絞著他的衣襬,想要隔絕視線。
“公主,怎麼不見我?不認得我了嗎?”駿武陰惻惻地笑著。當他看到雲澤畏怯又茫然的目光,得意的笑弧便勾了起來。
看樣子,他收到的訊息不假,她的膽子特別小,連什麼時候打過照面,都已經完完全全不記得。
雲澤全身抖瑟,無法回答,逃開他的目光,像是逃開隨時會撲上來咬人喉嚨的猛獸。
和他的牽扯應該不只於十年前,這些戰慄與恐懼,近得好像十天八天前才體驗過,有著詭異的熟悉感,讓人好不安。
而且,當他乍然現身時,她幾乎看不清楚他——和在書樓被襲那天一樣,直到君設陽精準地叫出稱號,她才感覺環繞著他的紅霧散去,重新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
她喘息著,不期然嗅入一陣陣蘭麝之氣。紅霧與這特殊的香調,使她陡然憶起——潛到書樓去的人,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特徵!
她震駭地瞪住他,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駿武小王爺揉揉自己的左腿,像要揉散痠疼,表面上禮貌,其實譏誚損人。
“真是抱歉,‘君大將軍’定居到顥城,本小王爺卻不曾過府拜候。”
他的語調在提及君設陽的頭銜時,十分不是滋味;維持著表面上的笑容,其實氣勢劍拔弩張,像是來討債兼尋仇。
氣氛著實怪異,他像衝著君設陽而來;雖然不明白兩人間有什麼過節,雲澤也能感覺到不對勁。
“好說。”以不變應萬變,君設陽冷淡以對。
“都怪我這條腿不管用,做不了主。”駿武小王爺笑著,擺明了要挖苦人。
雲澤驚詫地望著他的動作。他的腿瘸了?
她記得闖入書樓的是個四肢健全、孔武有力的男子,那雙進退自如的長腿可沒有半點缺陷,難道雷同只是巧合,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你應該還記得這個傷吧?自從被你的掌風掃過之後,我的腿就廢了。”
君設陽不置可否,只是冷然地望著他唱作俱佳。
“我常常在想一個有趣的問題。”他趨上前,低聲地說道,“如果當年擂臺比武,招考武狀元是我勝出,今時今日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多想無益,事實是你輸了。”君設陽淡淡地點出事實。
而事實,永遠比幻想更有力!
表情扭曲了一下,駿武小王爺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我奪魁,今日在皇上面前受重用的是我,在顥城大興土木建造將軍府的是我,娶了雲澤公主、榮升駙馬爺的人,也會是我!”
說到這話的時候,他身邊的美貌女子滿是嫉恨地瞪了雲澤一眼,像是不滿她在駿武小王爺心中的地位。
“如果我勝出,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該歸我的。”他低吼,心中猶有不甘。
結清前債的時候到了!
電光石火間,君設陽霍然明白,原來闖進府裡的人,真是他!
他來挑釁,雖然沒有挑明,但他是來丟戰帖的!
這些年來,他斷斷續續聽過駿武小王爺的訊息。八年前,他落敗下擂臺時,左腿已經微跛;而後不久,他便以傷重為由,隱居起來,不輕易見人。
難道說這些年來,他並非修身養性,而是一直怨恨著他?一直以為他打下的軍功本該歸屬於他?難不成他還認為,就算勝敗角色互異,他也會立下同等或更好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