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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給外來人確實提供了方便,而這種方便卻不入當地風水先生的慧眼,他們痛心疾首地稱:鄉政府幾任領導不走時和背運,倒黴就倒黴在這歪門邪道。
兩人走進一樓政府辦公室,邢主任剛放下手中的電話,因是熟人,雙方無需介紹,寒暄過後,邢主任說:"書記講你們今天要來報到,昨天下午我們就將辦公室騰出來,一樓東頭三間都歸你們了,司法所和你們對門,西頭還有一間是你們的寢室,晚上不回去,你們可以在裡面歇歇腳,派出所牌子等你們來掛,放在我們辦公室。"
袁野和邢主任是中學校友,年紀相仿,他一來便開起邢主任的玩笑,“你是大內總管,我們到這裡來舉目無親,全賴你照顧。”
“就怕照顧不上,窮山惡水出刁人,你們來,我們膽也壯了,氣也粗了,待你們安頓下來,給鄉里混混們揭揭皮,不然他們一刀把鼻子抹掉,不曉得前後。”邢主任對他的恭維有些興奮,臉上添了喜色,他從抽屜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袁野,無微不至地說::“門都換了新鎖,鑰匙覺得不夠用,我替你們配。”
“邢主任年紀輕輕,考慮這麼周到,真不是一般人。”胡進明半真半假地說。
“那當然的,他本來就是二班的。”袁野仍然是一副調侃的口吻。
邢主任笑著陪同他二人,逐一開啟派出所辦公室的門,屋裡空空蕩蕩,倒也窗明地淨,衛生顯然才打掃過;三間房有兩間相通,兩張辦公桌、兩把椅子、兩張木床便是全部的家當,袁野愣了一下,便笑了,見識了什麼叫白手起家;胡進明的肩膀似乎突然犯了毛病,聳了又聳,自嘲:“一個所一公章,兩把手槍守四方。”
邢主任不想揣著明白裝糊塗,訕訕地抓了抓頭,說:“條件是艱苦些,不能和老所比。”
“袁所長,你多跑跑,向領導要點開辦費。”胡進明拉長話音,說得天經地義。
袁野未搭腔,司法所汪所長闖進來,便嚷:“住家住到好鄰居,你們過來,我們省了不少事。”
“別儘想著佔便宜,我們屬小禿子的,還借你們月亮光了。”胡進明看見戰友汪益平毛髮稀少的前額,聯想起月亮。
汪所長是鄉里聘用人員,未吃上縣裡財政的飯,腰桿子不硬,說:“你們是正規軍,有力度;我們是泥瓦匠,把牆粉光了就不錯了。”
“你要是瓦匠,也是七級瓦匠。”袁野也和汪主任說笑著,並覷了胡進明一眼,提醒著,“我們還沒到程書記跟報到。”
“你去吧,我和老戰友聊聊。”胡進明揮揮手,和汪所長走進對面的司法所,邢主任說辦公室還有事,便也轉身走了。
袁野上了二樓,書記辦公室是最西的一間,敞著門,程書記見他進來,放下手頭的檔案,沒他人在場,袁野叫了一聲老先生。
老先生並不老,四十剛出頭,天生一副曬不黑的白淨面板,烏亮的頭髮捋得工工整整,聽到老先生的稱呼,露出燦爛的笑容,“咋不在家歇兩天,工作有得幹。”
對這個學生,他還停留在學校時的印象,他不知他這個在學校斯斯文文、見人都有些害羞的學生,為啥選擇警察作為他的職業,他潛意識裡認為警察尤其基層警察,都是騷韃子殺牛式人物,他不放心似地提醒:“下到基層便要適應基層,要學會耍大斧子、掄大錘,太文氣,可不行!”
“以後還請老先生多指教,不長記性就打板子。”袁野好學生似的表示著決心,儘管他認為老先生的說教,像小腳老太般的落伍。
“有這個態度,工作沒有幹不好的,老先生教書時就教過你們:謙受益,滿招損。”程書記滿意談話的效果,停頓一下,又說:“黨委這攤我安排劉委員和你們對接,你和劉委員也熟,需要黨委支援的,儘管說。”
“行!需要什麼,我向劉委員彙報。”劉曉強委員和袁野私交不錯,他當然樂意他分管。
“你們所裡目前只有兩個人,力量單薄了點,下去打水不混,我將鄉里聯防隊交給你們管理,替你們帶帶路,跑跑腿,聯防隊人不多,成分雜,對他們管理一定要嚴,不聽話的,叫他走人,我絕對支援你們。”談到工作,程書記的態度變得嚴肅。
“程書記在啊!”一個圓臉短髮的年青女子手持一疊發票,嫋嫋婷婷地進來了,打斷了他倆的談話,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袁野的鼻孔。
程書記目光一轉,看清來人,臉色神甫般地慈祥,“這是新調來的派出所長袁野。”
那女子長得清眉秀目,左顧右盼,笑意盈盈,“袁所長我認識,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