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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皮帶,鬼激激地說:“吃著想著,越吃越想,越想越饞。”
韓嫂從瓷缸裡剜了一大團豬油盛進碗裡,狠狠地說:“我讓你想,膩死你。”
“還沒吃上嘴,哪能膩死?”葉師傅不懷好意看著她笑,笑得韓嫂的臉微微顯紅,她口氣很衝地說:“哪有這些寡話?”
袁野吃完麵,掏錢付賬,葉師傅手揮揮,說:“所長你走,賬我來付。”
一碗麵不值得拉扯,袁野說了聲謝謝,出了門,他前腳剛邁進辦公室門,程德志書記來了,袁野硬著頭皮笑臉相迎,心裡發怵。
“幹得不錯嘛,將馬大帥一夥抓進去,街上安穩多了。”程書記笑贊著,白白生生的臉泛著油光。
袁野笑著說:“他們作過了分,撞在槍口上。”
程書記話兒一轉,“小袁啊!談了物件沒有?”
袁野心裡咕咚一下,說:“談了,在縣城。”
“在什麼部門上班?”
“退伍回來,還沒安置。”
“哪天她到我們這裡來,給老先生說一聲,我來請她吃飯。”程書記興致勃勃地說,“你們地皮落實了吧?”
“落實了,在灣西村,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彙報,老百姓的青苗補償費還沒出處,下一步蓋派出所,縣局就拔三萬塊,沒法子蓋。”袁野叫苦道。
“一步一步來,你先打個報告給鄉里,交到吳鄉長那兒,我們開黨政聯席會,爭取先把這塊解決,等你動工時,再想點子。”提到錢,程書記不敢隨便答應,一來鄉里經濟緊張,二來他和吳鄉長關係也緊張,到時候吳鄉長從中作梗,他的話兌現不掉,豈不難看。
袁野說著感謝的話,程書記也東拉西扯兩句,走出派出所,胡進明剛到,見程書記從派出所出來,奇怪地問:“一大早,程書記到派出所有事啊?”
袁野說:“程書記讓我們打報告要錢,還不知道吳鄉長的態度。”
“管他的,先送個報告再說,要多點,他們肯定折扣,我們是叫花討飯,不嫌粥稀,給多少算多少。”胡進明倒也開通。
袁野起草了一份要求鄉政府撥款五萬元的報告,蓋上派出所公章,上了二樓,吳鄉長辦公室門敞著,他探頭一瞅,見風姿綽約的李露娟在裡面,他縮了回去,李露娟是紅運飯店的老闆娘,更是鄉里財政周所長小姨子,她出入鄉政府自如得很,袁野在她飯店吃過飯,和她認識。他在外面晃了一圈,看她嫋嫋婷婷地出來,便跨進門,吳鄉長見他進來,紫黑臉膛釋放出笑容,看樣子心情蠻好,袁野彙報了近期派出所工作,他認真地聽著,不時插話,氣氛融洽。
袁野掏出報告,遞到他手中,他眼一瞟,臉如霜打,換成哭腔說:“袁所,你來到鄉里有一段時間了,肯定聽說過鄉政府財務狀況,講起來我是鄉長,其實我丐幫幫主都不如,兩個鄉並在一塊,什麼不落,落了一屁股債,工資要保證,民政優撫不含糊,教育附加一分錢不能少,計劃生育、民兵訓練都要錢,上面就給個政策:超收不繳,超支不補,多收多支。我這個窮鄉,到哪兒收?當然了,鄉窮是窮,派出所蓋所也是大事,你不提,我們鄉里理應主動支援,誰不想粉往臉上搽,可遇到窮鄉沒辦法,你多向縣局反映,爭取他們多支援,我們盡力而為,你要多理解,理解萬歲。”
人家都喊萬歲了,袁野也只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感到好笑,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笑一場,本來兩個人談的是公事,竟像兩個花子在商談,到哪兒能討到過年米。
他解釋道:“吳鄉長你也知道,這次以鄉建所,全縣新增十七個所,派出所同時建設,縣局想給哪個所吃偏飯都難。”
“這樣的大筆撥款要經鄉黨委、政府聯席會議研究,你跟程書記可通氣了?” 吳鄉長試探著問。
袁野看他球要往外踢,忙說:“我和程書記彙報工作時,提到派出所建設的費用,程書記說他不管錢,讓我向你彙報。”
吳鄉長見球踢不出去,吧嗒著厚嘴唇,彷彿咬了一口青澀柿子,露出一副困難相,“怎麼辦呢?你把報告放在這兒,我們儘快開會研究,看能否先解決土地補償費。”
抱期望值不大的人,失望也小,袁野就是這樣的人,儘管自己是公家人,他知道辦公事分兩種,一種公事私辦,此事辦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種公事公辦,他向吳鄉長要撥款就採用這種方式,向公家要錢,其實就是向主管人要錢,除非是特殊款項,非撥不可的,通常都要經過三步,第一步是養在深閨人不識,錢在那兒猶如閨女大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