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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德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調侃道:“胡指導,你坐在駕駛室頭都發亮。”
“小德子!兩個眼瞪多大還瞎講,我頭又不是燈籠,晚上在駕駛室怎麼發亮啊?”胡進明捋了捋腦門日益凋零的頭髮,自我打趣地說,“我不坐駕駛室,頭也發亮。”
袁野、張俠、劉建德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九章 有車夜巡
袁野見到劉曉強,嚷著讓他請客,劉曉強不買賬,反說他走了狗屎運,換了書記、鄉長,倒換出車子,不然你派出所剛伸過手要錢,就是臉皮厚像鍋底,也不好磨身再開口要車子吧。袁野被說得理屈詞窮,心甘情願地答應擺上一桌。
星期五的傍晚,劉曉強因鄉黨委會耽擱,最後一個到好再來飯店,他瞅一桌打牌人,對著袁野抱怨:“你哪是請我吃飯,不該來的都來了。”
鄉政府的劉石、金雲準、邢慶松、工商所的朱世仁都謙虛地說:“該來的還沒來,不該來的先來了。”
馬小二抓了一手好牌,沒捨得放地說:“我把車子帶來,準備送你書記大人。”
劉曉強不領情地說:“盡說漂亮話,眼都打牌打歪了,還說送我,你不曉得去接我。”
“我不是怕影響不好,說你官大了,勢子跟官長。”馬小二嬉皮笑臉地逗著。
胡進明邊催著楚老闆上菜,邊說:“小戶人家就是寒酸,一桌待八方客,別見怪。”
馬小二接著就說有酒喝,哪會見怪;劉曉強眼一瞪,兇道:“不是說你哦!”
楚老闆託著兩盤熱氣騰騰的燒菜,咋咋呼呼地進來,眾人七手八腳將牌收好,擺上碗筷酒杯,馬小二擰開三瓶沙河酒,自告奮勇當起酒司令,咕咚咕咚地斟著,劉曉強笑著說:“不花錢的酒,你倒捨得。”
馬小二得意地說:“派出所一天到晚搞人的,逮到一頓,不喝白不喝。”
眾人都不含糊,一人一大杯,酒的主題先是給劉書記上任接風,嘴喝熱了,主題也亂了,馬小二敬胡進明酒,說要給派出所開車。沒等胡進明開口,袁野首先申明:“你不要工資,我都不要。”
胡進明說山花車隊張隊長打過招呼,他女兒要給派出所開車。
馬小二立馬取笑:“胡指導,你心還不老。”
劉石說胡指導頭髮掉了些,並不代表他老,那是換季節正常反應,明年開春要重發。
袁野怕胡進明答應了張隊長,到時候不好收場,藉著酒遮臉說:“女孩子哪能幫我們開車子,搞個女孩子當駕駛員,不是成心想讓我犯錯誤。”
金雲準也幫腔說:“小姑娘開車子,你們晚上出去,撒泡尿都要找場子。”
胡進明只好笑著說:“說著玩,還當真,小姑娘開車子,你們大嫂子對我出門也不放心。”
朱世仁連著敬袁野和胡進明的酒,笑著說:“你們哪要找人?我兒子給你們開車,我不依仗他掙錢,給你們管著,我少操點心。”
馬小二趕緊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地說:“春暉是我徒弟,技術絕對過硬。”
邢慶松他們也跟著起鬨,袁野和胡進明只得點了頭,說先開試試瞧。
朱世仁樂得合不攏嘴,看見楚老闆送菜進來,高聲地說:“楚老闆,今晚算我的,你要賬給人家接了,我們翻臉啊!”
劉曉強瞅著袁野和胡進明說:“你放心,他們不會跟你爭,哪蒙到你這個好頭子。”
一桌人個個喝得臉紅脖子粗散了。
轉眼天氣涼了,葉落而知深秋了,山花鄉在外打工的勞動力們將糧食搶收後,又候鳥般地飛走了,守望寂寥鄉村的大都三八、六零部隊,那些白天曬著太陽出油的“鼓上騷”們夜間便不安分起來,他們像蟄伏的蟲兒從各個角落鑽出來,幹著雞鳴狗盜。
袁野有了車,便帶著聯防隊員四處轉悠,山花鄉橫豎幾十裡,這鐵傢伙不喝水,只認油,油的費用上面是不管的,只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攤派當然行不通,抓賭成了一條取之不竭的重要源泉,何況山裡人賭風也盛,玩錢嗎?給誰不是玩。
巡邏防盜是山花派出所夜間行動的主業,順便抓賭成了他們的副業,無主業不穩,無副業不富。這晚,袁野和聯防隊員們深入山裡,月光晃晃,白霜染地,整個荒野空蕩蕩的,看得讓人心哇涼,遠遠近近的山像稻草垛,黑乎乎地矗在那兒,山腳下村莊透出隱隱的燈光,星星點點,顯示著生機。
袁野和程軍在村口找了一個石窩坐著,跑累了不也計較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