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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曉玲自如的應對道。
像是類似的對話曉玲同學重複了很多次,一回生,二回熟,從剛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的熟練應對,她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礙。
林曉玲上週就開始了這項拍攝工作,不過那時候用的是攝像機。
林子軒看了拍攝下來的帶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畫面沒有一點紀錄片的感覺,更像是普通的街頭採訪,缺少一種時代感。
他諮詢了攝像師,攝像師建議使用膠片拍攝,而且最好是用過期的膠片。
過期的膠片會偏光,漏光嚴重,不能用來拍攝正常的電影,不過拍攝出來的效果會有一種粗糙感,就像是在看老電影一樣,一看就有時代的印記。
這和古董界把假東西做舊是一個道理。
林子軒覺得很有道理,就到京城電影製片廠找熟人弄了一批過期好幾年的膠片,電影廠自己不用,放著也是浪費,被他用收廢品的價格買了一些。
他還找了一位錄音師現場錄音,這種突發性的採訪講究真實性,沒辦法後期配音。
為了妹妹應付導演系的專業課考試,林子軒也是拼了。
攝像師和錄音師都是藝術中心的員工,林子軒請他們在禮拜天幫幫忙,大家都挺熟,也沒談報酬,就是到飯館吃頓飯的事兒。
如果是拍攝正常的影視劇,攝影機要放在三腳架上固定,這樣拍出的畫面才能平穩。
不過這是街頭採訪,對畫面沒有那麼多要求,抖動起來才能顯得真實,由攝像師扛在肩膀上就行了,錄音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把周圍的噪音錄下來也沒關係。
這部紀錄片講究的就是生活化和真實性。
林曉玲事先做了不少功課,針對不同的人設計了不同的問題,林子軒覺得到時候隨意發揮會更好些,生活往往能讓人出其不意,而不是事先安排。
三人拍攝小組在京城各處轉悠,林子軒開車跟在一旁。
他會開車送林曉玲三人去人多的地方。
比如醫院、學校、居民樓、**廣場、公交車站、飯店等等,這些地方人多,而且雜,能夠見到形形色色的人。
畢竟時間有限,這也不是正規的紀錄片,不可能花費太長的時間,最好是一天拍完。
林子軒有時候也跟在一邊看著,覺得每個人的反應很有意思。
比如碰到幹部模樣的人,他不會回答問題,而是略帶警惕的反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在**廣場,當被問起“站在這裡你在想什麼”的時候,回答往往是“我覺得很自豪”。
在飯店裡,當林曉玲問起“我能和你們一起吃飯麼”這種問題的時候,面對著鏡頭,大多數人都會發出邀請,當然也有人強硬的拒絕。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人群大多很不耐煩,不願意回答問題,還會罵罵咧咧。
在醫院,能看到很多哀愁的面孔,面對鏡頭,流露出太多的生死離別。
鏡頭拍攝下來的不僅有各人的反應,也包括這個時代京城的面貌。
林子軒不想去評價什麼,只要記錄下來這一天京城的狀態,就足夠了。
一天下來,林曉玲覺得意猶未盡,面對這種突發的採訪,透過鏡頭能更加真切的看到人們的反應,虛偽或者真誠,都在鏡頭裡顯露無遺。
她覺得自己親自實踐要比看書收穫更大,能想明白很多問題。
鏡頭就是導演的眼睛,導演透過鏡頭來表達自己的意圖,她今天用鏡頭揭開人們臉上的面具,展現真實的一面,這種感覺很過癮。
“老哥,這拍的夠麼?”林曉玲擔心道。
“你拍了一天的時間,只要從裡面剪出60分鐘,就算是不剪輯,直接交上去也行,要真拍的太好了,主考官就該懷疑是不是你拍的了。”林子軒回答道。
“還是剪一下吧,情節緊湊點,中間有好多四處亂跑的畫面,還有被人罵的地方,我看起來好傻。”林曉玲不滿道。
“那你找馮哥吧,讓他幫你剪一下。”林子軒安排道。
在華國,藝考一般放在五月底,高考是在七月初,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拍完這部紀錄片,林曉玲在劇組的實習生活就要結束了,接下來的四個月她要進入補習班,全力備戰高考。
不要專業課考試過了,高考成績卻沒考過,那就鬱悶了。
馮曉剛現在是林子軒的助手,或者說是中心的藝術總監,平時負責各個劇組的監管工作,下半年會拍攝一部戲,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