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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紀錄片不同,它拍攝的是當下的華國,也不是農村,而是華國的首都。
它展現了1993年華國首都的真實面貌,讓外國人看到了一個正在改變中的華國。(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八章 青年們
這部紀錄片給外國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讓他們驚訝的是華國竟然有地鐵,有豪華飯店,街道上有小轎車,有穿著時尚的女人,人們的精神面貌看起來不錯,能看到不少正在施工的工地。
整座城市既顯得古老,又充滿了活力。
看過這部紀錄片,有人詢問曾經去過華國的電影人,這真的是那個古老的東方國家麼?
在外國人的印象中,華國還是七十年代的模樣,人們穿著相同的衣服,共同勞作,唱著革命歌曲,這就是以往華國的電影給他們的記憶。
華國的第五代導演都喜歡拍過去的時代,對他們經歷過的那個年代進行回顧和反思。
他們還喜歡拍偏遠落後地區的電影,認為在苦難中才能展現人性。
這很容易理解,一個在城市裡有吃有喝的人拍起來有什麼意思,沒有看點,只有那些在貧苦中掙扎求生的人才能讓觀眾有所感觸。
他們認為這就是藝術,藝術就應該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所以,這時候第五代導演的鏡頭總是避開繁華的都市,避開華國正在進行的改革開放,專注於描述苦難的生活,他們覺得這是一種責任。
這樣的電影受到了西方電影節的認可,第五代導演屢屢拿到國際大獎。
在華國國內,存在著批判的聲音,認為這是用華國的陰暗面來迎合西方社會的獵奇心理。
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有人認為是藝術,有人認為是糟粕,不過這類電影的確對外國的觀眾產生了誤導。
《京城的風很大》表現的是京城街頭的景象,沒有專門拍一些像故宮那樣的旅遊景點,也沒有故意找社會上的陰暗面,採訪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市民。
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
國外的電影人看到這個片子,覺得和正在戛納廣受好評的《活著》不同,這不同於華國以往的影片,是華國新時代的電影。
製作這部紀錄片的團隊則被稱為華國電影的新生力量。
京城電影學院,賈章柯和同學從洗印廠看電影回來。
提起洗印廠,一般是指位於北太平莊的京城電影洗印錄影技術廠,這個廠子專門拍攝科學教育影片,在洗印廠的禮堂內時常會放映一些沒有公映的電影。
比如張億謀的《活著》,邀請作家和圈內人觀看的那一場就是在洗印廠放映。
這時候,電影學院還沒有大型的放映廳,學生們看電影大多都是去洗印廠的禮堂。
這屬於廠子裡的內部放映,對電影學院的學生免費,雖然也收票,不過這些票都是贈送的,想要拿到票並不難,主要是為了控制人數。
這一晚,賈章柯和同學照例去洗印廠觀摩電影,看了兩部最新的國產片。
從洗印廠步行返回電影學院的途中,大家都很沉默,這兩部片子讓他們太失望了。
拍攝手法落後,情節假大空,毫無新意,一點都不真實。
“咱們拍電影吧,而且一定要拍自己想拍的那種電影,你們看看現在的華國電影,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人說好,都是自己騙自己。”黑暗中,賈章柯略微激動的說道。
“好是好,可咱們怎麼拍?”有人為難道。
和賈章柯一起的都是文學系的學生,文學系原本叫做編劇系,分為影視劇本創作和電影史論兩個專業,賈章柯學的是電影史論。
這個專業主要是研究國內外的電影理論,屬於紙上談兵。
拍電影都是導演系和攝影系的活,和文學系不沾邊,頂多就是寫寫劇本什麼的。
更何況,這幾個人在電影圈沒有關係,家裡也不富裕,甚至吃飯都成問題,怎麼拍電影。
想想確實苦悶,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
於是,他們買了幾瓶啤酒,坐在電影學院宿舍樓的消防樓梯口喝酒聊天,發牢騷,說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表達一下憤懣的心情。
喝完酒,摔了酒瓶子,發洩夠了,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他們緩過神來,聚在一起,覺得還是應該做點什麼。
他們商量後決定成立一個青年電影實驗小組,這個小組目前只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