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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我在沙場。”他嘆了口氣。“我第一個妻子的身體與你一般纖弱,是佃農的養女,過度操持家務而弄得全身是病,最後被養父母趕了出來!當時我正抱病由揚州要去洛陽,同病相憐的境地,我娶了她,做了一陣子苦工來治她的病。後來遇見沙大叔父子,引我入軍營;當時正在打仗,我將她託給一個老婦照顧,便出征了。三年後我立了功回來,正等著受封賞時,她已在冬天一場大雪夜中香消玉殞。外頭卻傳說我升官發財後逼死糟糠之妻,而想高攀恩師的千金。當時,房老師的確有意將女兒許配與我,以慰我喪妻之痛;但我拒絕了。然後,再一年,我娶了一個青樓的歌妓,因為她宣稱懷了我的骨肉;那房間便是她的傑作了。除了拜金些,她還算可以忍受。但才入門三個月,有一天卻被她的珍珠項練絆了一政,這一跤不但摔掉了孩子,也摔掉了自己的命。當時我正在朝中覲見皇上。可是外頭卻傳說我懷疑她腹中骨肉的身分而下手毀了她。”
“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妻子是誰是不是?”杜冰雁做出這個結論。隨便娶一個病重的女人,連青樓女子也好,卻拒絕官小姐。是否他認為他的身分配不上任何清白女子呢?到最後他甚至只求有個後代,所以才打算娶玉湖過門。至少她身強體健,生孩子沒問題,反而不介意李家以前的種種。
他笑了。
“為何要在意了我對女人從不費心的!”
“那我可真是榮幸!”她輕哼!
“是呀!唯一的妻子再不注意,可不行了!我可沒打算再找另一個女人。”他雙手將她環得更緊。
“可是我那個李玉湖。”
“別說!”他點住她的唇。“我不換!不換!不換!你清楚了嗎?我要定你了!”
“子韌,你不可以不講理!”她低語。
“你是我的人,休想我會放你走!你的身子我見過,你的唇我吻過,還要更多的證明嗎?”他狂猛的逼視她。
杜冰雁驚嚇的推擠他,想溜開,卻無法如願。
“你不可以這樣!那李玉湖比我美上數倍,比我壯,又比我好,她可以輕易的給你生下後代!”
“我只要你生我的小孩!放心,我會養壯你,將來還要與我生活三五十年。我不會讓你死去的!李玉湖即使是個天仙也不關我的事。”他心中像決定了什麼,突然抱起她放平在床榻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他想做什麼?杜冰雁心中若有所悟,嚇得花容失色,而太快到來的潮紅又顯示出她的羞怯!
“你”未出口的話被他的唇掩蓋住。
“明日”他埋首在她秀髮中,以從未有的低啞嗓音對她蠱惑著:“就要正式兩軍對決了。再如何的速戰速決仍得拖個三、四個月。一旦上沙場,就要有戰亡的準備;也因為開戰時期,我無法兼顧你的安全,所以才送你來此。我要告訴你,無論你心中怎麼想,我都要定你了!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冠上”袁“以外的夫姓。”
“你是認真的?”她輕問。
“要做到什麼程度你才會明白我不是開玩笑?”他嘆氣。如果他自私一點,應當趁此佔有她的身子,那麼她縱有別的想法也會死心依了他。可是,她不是別的女人,他無法對她抱持漠不關心的態度,更不能將她當生產工具來利用。萬一他戰死了呢?讓她保持清白之身是未來幸福的保障,他不能掠奪她的清白!就因為在乎才會為她著想。只要他能回來,到時她就是他的獎賞了!
坐起身,袁不屈凝神看她,似要將她的容顏深深烙刻在心版上頭,一瞬也不瞬的瞧著她。
如果上天願意將這麼高貴的女孩贈予他,那麼他就會活著回來。如果上天認為他配不上這女孩,自會有其他的定奪。他這一生從不去奢求不屬於他的東西,連今天的地位也是他比任何人都不要命的身先士卒而得來。他的生命中沒有“僥倖”這回事,更甚著,比別人吃更多的苦。心中縱有不平,仍咬牙撐過,當成一種磨練。
他的出身本來就是個武人、粗人。以前亡父經營的武館與鏢局,全是訓練一些打手來保護那些請得起人的富翁。如果沒有後來的遽變,如今他也該只是個斗大字不識的鏢師吧!替富人挨拳頭刀劍的人。
所以,即使他後來平步青雲了,也不曾刻意去躋身上流社會充當名流雅士,與那些文人親近。更甚者,對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親朋好友不假辭色,因此,人人當他冷酷無情。他也從不辯解,許多謠言便這樣傳開了!尤其在他死去的妻子身上大作文章。
他從不參與什麼官宴、花宴之類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