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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麼說答案是否咯?”刺蝟頭青年滔滔不絕地道,“其實你是在說你們自己吧,透過外部改造或許能增強你們的體能,智力和壽命,但是那不叫繁衍,一個種群的繁衍如果只能靠外部改造和延長單個個體的壽命,這個種群智慧再高再刀槍不入也是沒有前途的,所以人類才是主宰世界的唯一高等生命,這一切都是歷史的必然。”
“呵呵,歷史?歷史只是勝利者寫的小說。”身後人冷笑道。
“可誰叫他們是勝利者,”寧望眼角往身後一瞥,“而你們不是。”
“歷史有其必然,也有其偶然,再說歷史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沒錯,現在我們的確是失敗者,但與其說我們敗給了人類,不如說我們敗給了自己,這一點,”那人陰測測地笑了笑,“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什麼意思?“我那兩個師兄師姐可能是很清楚,但我還在實習期,”大刺蝟呵呵笑道,“我真不清楚……”你方不方便多說一點啊?
“別傻了,”身後人冷哼道,“好好想想吧,一隻藏獒或許能幹掉一匹狼,但這能說明豢養藏獒的藏民就比狼更強大嗎?”
寧望努力思考這個隱喻,藏獒是指盜風他們嗎?狼是指治癒師?那藏民……難道是指像他一樣的人類?
“何況……這隻強得不可思議的藏獒,真的是因為藏民的調|教才變得如此強大的嗎?”對方強調般一字一頓道。
寧望皺眉:“我不知道你這樣貶低人類有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你也是人類,至少曾經是。”
“現在不是了,我選擇了正確的陣營,並不是所有人類都有資格加入這個陣營,能夠被我們的血統認同的,鳳毛麟角。我們和那些生命短暫,愚昧無知,醜陋不堪的人類當然不同。”詐屍先生優越感十足地說道,又將槍口朝寧望的背脊上頂了頂,“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們這群怪胎幾百年來一直阻撓,我們早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
怪胎?原來這些人也是這麼看待盜突突和阿妙的啊……不過幾百年來一直阻撓又是什麼意思?寧望越聽越雲山霧罩,他一直以為這只是某個科學狂人的現實版佛蘭肯斯坦實驗,可是“幾百年”又作何解釋?付東說的那些晦澀的宗教討論跟這又有什麼關聯?他越想弄清楚,心頭就越像有隻爪子在撓,那隻爪子變得越來越鋒利,撓得越來越兇,有什麼東西鮮血淋漓著呼之欲出,卻又在最後關頭被一隻冰涼的手按在胸口。
“回去。”那道清冷的聲音說。
寧望忽然就平靜了下來,似乎無論何時,這個聲音都能力拔千鈞挽救他與水深火熱之中。他眼下所經歷的這些事,或許有著驚人的解釋,但終歸都與他無關。“為什麼對我說這些?”他問。
“我只是……從來沒見過你們,有點好奇你們究竟是什麼樣子?”詐屍先生說,語氣裡有幾分興趣,“治癒師說你們是一群可悲的屠殺者,我實在很想親眼見見你們的樣子。”頓了頓,“現在,慢慢地轉過身來。”
寧望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出兩個窟窿的衛衣,美隊的胸肌在窟窿後若隱若現,這個樣子怕是要給師兄師姐丟臉的……他磨磨蹭蹭地轉身,心中琢磨著要怎麼死裡逃生,冷不丁就和對方面對了面,不禁“哇”了一聲朝後退了老大一步——先前死的不是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嗎?那眼前這個血紅臉的怪物是什麼鬼東西?根本比那喪屍好不到哪裡去好嗎!
那詐屍男倒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把抄起槍,似乎失去了耐心和興致,血紅的瞳孔裡殺機一閃。
“蹲下!!”
平地一聲驚雷起,寧望認出那是誰的聲音,猛地抱頭蹲下,幾乎是同時那詐屍男就扣動了扳機。
寧望摸了摸頭頂,沒有血,再用手電往上一照,白光下那怪物直勾勾地瞪大眼朝他撲下來。寧望往後一讓,見那傢伙只是面朝下徑直倒下,額頭上碩大的槍眼正在冒煙,原來是中彈了。那一瞬他也看清了,那的確就是剛剛襲擊他和盜風的其中一個年輕人,臉上的血紅其實是毛孔滲出的血絲,密密麻麻遍佈整張臉,敢情每個毛孔都在冒血?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準得嚇死。
“沒事吧?”雷克思趕過來扶起他。
寧望站起來,驚訝地打量著雷偵探風塵僕僕的臉:“你怎麼回來了?”
“說起這個,你說那丫頭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剛護送人質出去,人家那邊就派專車來接了!”雷克思嘖嘖地唏噓道,“既然人質都沒危險了,我總不好把兄弟你一個人丟在下面,就跟阿妙一起回來找你們……哎,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