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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丟到宮女的頭上。
她又從抽屜中抄起一把剪刀,將那些衣服一條條地剪開,剪碎。
宮女們嚇得跪倒在地上,連聲說:“公主,請息怒啊!”
“息怒?”她冷笑,“你們真的在乎過我的喜怒哀樂嗎?你們不過是怕我會遷怒於你們,帶你們一起去東遼國罷了!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去東遼的,絕對不會!”
“公主,陛下說東遼太子已經到了前殿,請你前去迎候。”內宮總管太監笑咪咪地捧著一個盤子,“陛下還說,怕公主這裡沒有合適的衣服,所以讓奴才給你備了一件來。”
趙蝶衣盯著那盤子上金光閃爍的衣料,美麗的容顏蒼白如紙。
“他鐵了心要犧牲掉我嗎?”她喃喃低語,然後走過去,一手扯下那件華麗的長裙,堅決地說:“好,那我就死給父皇看!”
將長裙丟在地上,一腳踩踏過去,她昂首挺胸地走出後宮,穿過長長的花園曲徑,徑直走入前殿。
前殿中早已歌舞昇平,還有無數的嬪妃、王子、公主都濟濟一堂,一個個面帶笑容地熱烈談論著。
只走到門口,趙蝶衣就聽到他們在說:“我們蝶衣公主是宮內最美的公主了,太子能娶到她真的是娶對了人。公主溫順,又可親而且多才多藝……”
她一步踏進去,大聲說:“父皇,兒臣來了。”
她的出現讓屋內喧譁的人聲驟然安靜下來,趙闡遠蹙著眉頭,凝視著女兒的樣子,沉聲問:“不是讓你更衣後再來嗎?”
“太子殿下要娶的是我,而不是我的衣服。”趙蝶衣將目光調轉,看著坐在父皇下手邊,那個手捧著一截羊腿正在大快朵頤、滿面虯髯的男子。
難道,他就是……
果然,只見趙闡遠站起身說:“蝶衣,還不來見過東遼太子嗎?”
那虯髯男子從羊腿中抬起臉,鬍子上還油膩膩的,透過虯髯只能看到他黑湛湛如鷹一樣的眼睛,和因為風沙而粗糙不堪的面板。
東遼太子瞥了眼她,咧了咧嘴,嘰嘰咕咕地說了一串她根本聽不懂的話,幸虧旁邊還有位翻譯官,站起身笑嘻嘻地對趙闡遠說道:“我們太子殿下說,公主長得挺結實,大概……能多子多孫。”
她幾乎想把他的鬍子連根拔下來!這叫什麼話?第一次見面,就把她當作多生多養的母豬嗎?
都說東遼人是遊牧民族,有著野獸一般的狂躁性格和舉止習慣,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趙蝶衣不由得面對父皇大聲指責,“父皇真要把我嫁到那裡去,是不是就是逼著我去死?”
趙闡遠依舊凝著眉。“在貴客面前胡說什麼?你能到東遼國去做太子妃,成為日後的東遼皇后,才是我們天雀國的榮耀,也是你自己的榮耀。”
“若要我嫁,除非我死!”她一字一頓,意志堅決。
全場更加寂靜,大家都屏息凝氣,等著聽趙闡遠的回答。
只見他根本不為所動,慢慢回答,“你用死亡威脅不了任何人,你就是死,在死前也要嫁。今天晚上就是太子正式下聘之期,我們會在兩國昭告你們將要成婚的訊息。名義上,從今晚之後,你就是東遼太子的人了,如果你想看著兩國就此交戰,你就去死!”
趙蝶衣恨恨地說:“我在乎他們的死活,可是他們誰在乎過我?”她的眼睛如刀子一樣刺向周圍那些正等著看好戲的人。
趙闡遠怒斥,“你當日流落民間,後來有幸做了公主,應該心懷感激才對,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戾氣?”
東遼太子坐在旁邊,除了最初瞥了趙蝶衣一眼之外,所有的注意力依舊放在那根羊腿上,等他終於把羊腿啃得乾乾淨淨,隨便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她幾乎是在同時倒退了三步,倒出一口涼氣。
天啊、這個人的個頭怎麼這麼高?足有一個半她的身高,肩膀魁梧得賽過一頭牛,肌肉結實,手臂上還裸露著不少濃密的毛髮。
他,他是人類嗎?人可以有這麼可怕的體型嗎?
東遼太子俯下身,他撥出的氣息都還有著酒肉的味道,依舊咧開雪白的牙齒,衝著她一笑──如果那種表情可以說是笑容的話。
“唔裡咕嘟,西西卡其,巴巴拉唔……”只聽他又說了一大串誰也聽不懂的話,旁邊他隨行帶來的翻譯官也笑著頻頻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鬼話?”趙蝶衣氣得質問。她不希望別人當面議論自己,她卻一無所知。
翻譯官對她鞠了一躬,笑道